第3章 春丫走失

经过一段时间对小花的精心调养下，小花精气神十足，春丫和妈妈脸上展开了许久不见的笑容，小时候的小花特别爱哭，小花和小花的同学晶晶一样爱哭，春丫不喜欢和爱哭的妹妹们玩，晶晶是抽泣的哭，有点小家碧玉，晶晶父亲特别疼爱她，春丫怕晶晶哭后被晶晶父亲责怪，误会欺负了晶晶。小花的哭就更恐怖了，因为小花的哭被父亲打了两次春丫，小花每次哭的时候爆发力特别强，把春丫震撼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小花一哭就哇的一声震耳欲聋，嘴张得老大，嘴唇发青发紫，最可怕的是没回声，就一直那么张着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春丫以为妹妹没气了，春丫都吓呆傻了，过了片刻回声出来了，在哇的一声，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来，这个场景就这样深刻留在春丫的记忆里，在也挥之不去了。那个年代一个月才能吃一次肉，叫做打牙祭，春丫家在村里算得上最贫穷的了，红薯稀饭里见不到几粒米，除了红薯就是汤，可妹妹小花就特别爱吃红薯，春丫就爱吃米饭，偶尔春丫妈妈多放点米，妈妈就用漏勺把米饭都漏给了春丫，家里唯一的一只母鸡下的蛋，都分给了春丫和小花，偶尔妈妈熬点猪油为炒菜备用，小花和姐姐春丫都要去搬张小板凳站在灶台后面，两眼放光的盯着锅里的油渣，妈妈一直吼走开点，一边去别挡着我了，别让油溅到脸上了，吼都吼不听的两个小馋猫，终于等到油渣出锅了，妈妈就放点点糖拌一下，分给小花和春丫，吃完香喷喷的油渣还意犹未尽的模样！红薯是农村的主产，有大部分红薯是用来喂猪的，其次就是小麦玉米，小麦比玉米精贵，小院在半山腰，种水稻水源不便利，山脚下路边的那个小院靠河近，可以种点水稻。春丫住的小院名叫“梧桐弯”这天父亲说要去河那边磨面粉，他挑了一担小麦就出发了，春丫就跟在父亲的身后，走到山脚下的小院，春丫见挺多人围在小院中间，那些叔叔伯伯婶子爷爷奶奶们都聚集在那里，搬着自家的板凳坐得整整齐齐的，父亲放下担子拉着春丫走过去，春丫问父亲那里在干啥？他说是在开社员大会，春丫也不懂啥是社员大会，旁边奶奶给春丫一个小板凳，春丫喜欢热闹，就没注意父亲还在不在自己身旁，春丫看够了热闹在去找父亲，发现不见父亲的身影，春丫来回找了好一阵，最后发现这些大娘大婶叔叔伯伯们稀稀拉拉的都散场了，春丫都急哭了。可是春丫怕水怕过河，也从来没去过磨面粉的地方，附近周边几个村子的父老乡亲平时都在河那边的磨面基地磨的面粉，可是春丫年龄太小，也不知道河那边就是磨面粉的地方，就更不知道只有一个磨面粉的地方呀，也不认识那些叔叔伯伯婶婶，春丫看他们都在叽哩哇啦的相互聊着什么，似乎春丫是多余的。这时的春丫特别沮丧，就顺着山脚这条羊肠小道去找父亲去了，往左是杏花乡，杏花乡是几个姨和舅舅的家，往右是铜山镇是经过姑姑家，春丫最熟悉的是往左边走，因为妈妈带她去过几次外婆和大姨家，四岁多的春丫顺着左边不知道走了多久，还差几百米就走到大姨的家门口了，春丫实在走不动了，春丫门口到杏花乡约20公里，大姨离杏花乡只一里路，这是春丫就靠在路边一颗树上哭泣，路过的行人看到春丫着实可怜，就上前来问春丫要去哪里？春丫只知道说找父亲，说了父亲的名字路人也不认识，马上天就黑了，春丫更害怕了，因为她听了邻居三奶奶讲了很多鬼故事，也不是专给春丫讲的，三奶奶神神叨叨的，都是给婶子和妈妈讲的，春丫就是一个旁听者，可是春丫听了就瘆得慌，怕天黑就更不敢走夜路了，此刻春丫哭得惨兮兮的，五十米远有户人家，门口坐了一位老奶奶，其实她一直在关注着春丫，老奶奶发现春丫可能是没人要的孩子，就问旁边站着的那位中年男子:要不你去把那个小女孩领养了？在过了二十分钟又来了一个路人，她是春丫大姨院里的一户人家，看到了春丫就急忙去给春丫大姨报信去了，又过了二十分钟天就很黑了，春丫大姨看到春丫就说，你爸爸怎么连孩子都看不好，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大姨把春丫拉着就回家了，春丫在大姨家住了两天，春丫还记得大姨家有个爷爷，应该是表姐的爷爷，爷爷很凶，第二天大姨家在选带有稻壳的米，因为打米机剥离出来的米，也有极少壳没剥掉，春丫是被表姐带着在选，春丫不小心就掉了几粒米在地上，爷爷在表姐和大姨没看到的情况下就瞪了春丫两眼，他的眼睛特别有威慑力，春丫害怕，想妈妈了，大姨家有四个孩子，一个大表哥，三个表姐，妈妈生春丫时大姨没来看妈妈，是因为小表姐就比春丫大一个月，大姨四十天月子还没坐满，大表哥叫东子，他叫秦东升，大表姐叫秦美秀，可能比春丫大四岁，二表姐叫秦美英，比春丫大两岁，小表姐就大春丫一个月，她叫秦秀容，过了两天妈妈终于来大姨家接春丫了，春丫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又是又开心笑，又是泪眼婆娑的把妈妈衣服都擦湿了一片，还偷偷瞄了瞄大姨，怕大姨看到她在哭，其实大姨早就看到了，只是不揭穿春丫，大姨知道小孩需要安慰鼓励，又怎么可能嘲笑呢！小孩经历这种分离其实是很惶恐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