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春丫的往事

春丫比妹妹大两岁多，妹妹是腊八节出生的，父亲说那就叫腊梅吧！梅花香自苦寒来，坚强傲骨，也有人叫她小花，春丫给她取了一个别名叫做“辣妹”，其实后来她叫小梅，春丫家右边是大伯大伯娘夫妇，左边是大婶和大叔，在左边是三叔三婶，三婶左边是二婶二叔。二婶前面是小花的同学“王矜小名都叫她“晶晶”比小花晚出生十天。大伯右边是芳芳家，芳芳比春丫小一岁，比小花大一岁，芳芳的右边是芳芳堂姐叫莹莹，莹莹比春丫大三岁，莹莹前面是陈功，陈功和莹莹同年出生的，陈功妈妈希望他长大能成才，所以取名叫陈功，陈功有个哥哥叫陈才，陈才比弟弟陈功大两岁，陈才有个姐姐比陈才大一岁，大伯右边的人家辈分低，都叫春丫，小花，等伯伯叔叔家的子女，叫孃孃，叔叔，不知不觉春丫就4岁了，妹妹两岁不到，母亲背着妹妹去地里干活，每天起早贪黑的，劳碌不堪，突然有一天小花发起了高烧，口吐白沫，春丫爸去山头的那边叫来了赤脚大夫张医生，张医生给小花把脉，又摸了摸额头，就直摇头说:老哥把火柴给我，春丫爸把火柴递给了张医生，张医生取出三根火柴并在一起划出大大的火苗，把火就那样点在小花的头顶中间，烧得呲呲作响，小花没有一点反应，张医生提起药箱就走了，春丫父亲还愣愣望着张医生，春丫母亲也什么没说，这两夫妻老实得真够可憨的，这时张医生还回头说了一句:去处理了吧！春丫她爸这才楞过神来！春丫母亲“兰”就站在旁边抹着眼泪，泣不成声的哭着，其实她内心无比崩溃，她很坚强，只会隐忍，估计也是她从小吃的苦太多太多了，有点麻木的样子，虽然她没上过一天学，但她品性是好的，不大哭大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妻子，也是一位好母亲。春丫爸找来了一个背篓把小花装了进去，小花头顶烧过的地方特别可怕，被父亲扑灭后，现在还冒着清烟，张医生他的残忍就同入满天的乌云，掩盖了原本明亮的阳光，让人感到无法挣脱的压抑。背篓的一根肩带就那样挂在父亲一侧肩上朝着远方的坡上走去！刚过了那个坡就遇到给春丫接生的那位赤脚大夫李医生，李医生忙把父亲叫住:陈满仓你这是干啥呀？父亲就叹了一口气说:唉，张医生说小花活不了，这不是去，父亲没说下去！李医生就说等等，李医生探了探小花的额头，又把了把小花的脉搏说道:还有脉搏，又探了探鼻息说，还有呼吸呀！你们这是草菅人命呀！医生还没死光吧！你们两口子怎么这么愚蠢呀！父亲什么也没说，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思考自己愚钝的行为做错了，于是李医生说道，邻村一位老人生病了，老人儿子让他去就诊，所以你正好遇到我了算你运气好，李医生边说边从医药箱里拿出来注射器和药水，给小花打了一针，又拿了几天的西药，父亲忙道了谢，说道:明天我来付今天欠下了诊费，父亲又把小花背起往回家的路走了，这次是把两根背篓的肩带都用在两个肩臂上了，等父亲回到家里还看到母亲在抽泣，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眼睛里布满着血丝。小花这条命终于捡回来了，春丫抚摸着妈妈后背像在安抚妈妈不要难过，春丫除了着急什么也帮不了，听说，妹妹大有可能不会死了，她欣喜若狂，生怕把妹妹弄痛了，给她擦药膏，哄她吃药，母亲把药碾成粉末，放在勺子里加了点水，春丫就压住小花的腿，父亲捏住小花的鼻子，就这样把药硬灌进小花的嘴里，孩子生病母亲就更辛苦了，小花特别怕苦，就这么日复一日的精心照料着，时时都要看看有没有退烧，体温有没有高，这样几天下来把母亲熬得原本瘦弱的身体就更枯槁了，父亲心很大，就是天塌下来都还有地顶着，有一次春丫撞见母亲在和父亲吵架，母亲都气得七窍生烟了，父亲还咧着嘴笑，妈妈的辛苦春丫从小就看在眼里，春丫像小鸡护妈妈似的，跑过去挡在妈妈的前面说:露出你那几粒玉米粒干啥？你笑笑笑，你看你把妈妈气成啥样了？父亲往前一步想对春丫动手，母亲一把就把春丫拽她身后，她拿着锅铲说道:你来试试父亲没理母亲就坐下生火，母亲在继续炒菜，才停止了这场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