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谎言破,悲怨落神坛
宫与算等你消息多日,既然如此不如把话挑明,本宫助你高升,有个条件。”
张长明总算等到这话,一切以利为先,挑明了就好说话,“什么条件?”
苍婧转了转茶盏,“待朱正司定罪后,本宫要你出官文昭告天下。朱正司是何罪,处以何刑。桩桩件件要天下百姓皆知。”
茶盏正面正对张长明,其上所雕不过文竹秀丽,张长明忽然看不懂了,竹有气节心志,可苍婧这般的人又有何气节可言?
张长明怕要上套,就赶紧道,“出不出官文是陛下的旨意,不是下官可以决定。”
此话是借口,苍婧懒闻,“你掌司法,凭以证正法为由争取,有何难?”
张长明思之不明,亦是不屑,“扳倒朱正司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天下百姓皆知。”
“难道百姓不该看看他们的圣人是什么样的?”
那个长公主拳拳紧握,满目哀怒,张长明觉得她多少有点过忧,“长公主难道想看到天下百姓认这朱圣人为错?”
苍婧又将茶盏转至自己面前,文竹在前,无人可明,那便无需再示, “本宫就这一个条件,你若应下,我与你去道观。扳倒九卿之首是你的大功一件,三公之一唾手可得。”
“好,你求你的,我求我的。”
苍婧携家兵三十,乘车马随张长明去了紫金道观。张长明一人跟在后不曾出,就做得一副被苍婧胁迫之样,如此他也不会得罪国都达观显赫之人。
车马到了道观,一道人立于前阻之。
家兵便道,“长公主前来,难道不可进?”
道人脸色顿变,“我得禀我师傅。”
“如果连本宫都进不去,那天下还有谁可以进去!”怒声下,家兵拦住道人。车马之上纱帘拂开,道人见一绝色女子,眼眉深厉,高望蔑看。
苍婧凭身份硬闯了道观。此观守门石狮刻:文居帝三十二年五月十三,道观立。
道观人烟罕见,却是香火旺盛,重金塑殿。里头陈设皆是檀木红木金装,尤若皇城宫阙。
苍婧踏入此观未久,就见一小吏抓着一穿布衣的中年男子而来。
小吏向张长明禀道,“廷尉,此道观观主欲从后门逃出。”
苍婧一望张长明,“你万事俱备,就是等本宫来破门。”
张长明行了一礼,“若长公主不来,如何抓这观主。”
“张廷尉算计得不错,”苍婧踢了踢裙角,一身长衣华而轻转,问那观主,“朱奉常与你们有何干系?”
紫金道观观主浑身发颤,指了指西边的殿,“都在那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西殿重金装点,不见天日,入内烛火通明,香火不败,随家兵开路,至了里头就见三座金像。
三座金像从左到右,其上有刻:文居帝三十二年十二月十三立;文景帝二十八年九月十三立;文景帝三十八年六月十三。
三座金像座下分别有一行字。
文景帝二十年八月八,六百六十六,功德圆满。
文景帝三十八年五月二十,六百六十六,功德圆满。
还有一座,只写了六百六十五。
这些日期恰与账簿上的日期一一对应,不待张长明反应过来,苍婧就立刻道,“这是朱家三代的金像!”
文居帝三十二年十二月十三立,朱正司祖父的金像立。
文景帝二十年八月八,朱正司祖父亡故。
文景帝九月十三,朱正司之父金像立。
文景帝三十八年五月二十,朱正司之父亡故。
文景帝三十八年六月十三,朱正司金像立。
张长明才恍然, “立观之喜是立像之喜,黄金六千为立像之金。每月十三,给道观黄金八千,是香火之金。宗庙之喜为飞升之喜,黄金两万是贺亡魂飞升之金。”
张长明看着三座金像,脸上有了喜色,这可是天大的案子。可那还不够。金像后的诡暗人心才是击溃朱正司的利剑。
张长明眼中只有三座金像了,他的目光聚焦在金像的下座上,“那么六百六十六,六百六十五又是什么?功德圆满又是何意?”
张长明敏锐地察觉其中必有门道,立刻对苍婧道,“此观还请以长公主之名占下,容我审罢。”
苍婧见过不少臣官,这是头一个半点坏处不肯沾的人。
苍婧且笑,“张长明,要本宫做恶人,希望能让本宫看看你的好本事。否则今日之事,本宫来日必还。”
在张长明审道观观主时,太守府衙接到了一状命案。严秉之和赵蔓芝同见那人。
因那报案者是公孙瓒。
他报,“我府内五妾失踪,定是那悍妇朱元昙所杀。”
严秉之尚觉可疑,“可有证据?”
公孙瓒道,“她曾殉葬三十婢和我一个妾,蛇蝎妒妇定因怀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