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反叛的代价

两人一同掉入空洞之内，凯撒的脚边滚动着几支血迹斑斑的断肢，这个由杰西强行扩大的特殊空间似乎很不稳定。

“靠吃药才能维持这个空间的存在吗？杰西，你比我想象的更加疯狂。”他暗想，身后的血手蓄势待发。

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深褐色，与空洞内昏暗的环境融为一体，但仍然无法掩盖那股刺鼻的血腥味。残肢的断面格外整齐，血肉均匀的凝在断面处，有的部分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回头望去，那残肢断臂已经堆得有小山一样高，尸山下的明暗不一的血迹无不宣告着杰西曾犯下的杀孽。

凯撒不以为然，只是有些好奇，他暂时停下进攻的巨手，饶有兴致的说：“看看这些尸体吧，哪一个不是你亲手做掉的？你永远也不可能撇清和天空杀手的关系。”

“我可没否认这里的一切，从我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活着离开这里。”杰西把凯撒的话当作耳旁风，纵使自身的各项属性都得到了大幅度强化，他依然不敢轻举妄动，在破解凯撒的反伤之前，杰西始终是被动的。

“不进攻么？你什么时候这么怯懦了？”不知何时，凯撒的血手已将身后的尸山堆出一个骇人的王座，他坐在上面俯视着眼前的叛徒。

杰西没有回答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似乎刻意等待着什么。

“你不是要报仇么？就像昨晚你亲手杀掉格鲁区的其他叛徒一样，可别手下留情。”

“看来格鲁区的秘密暂时保住了。”杰西心里嘀咕着。

“装聋作哑是没用的，既然你选择了反叛，就要付出代价！”两只血手的攻势密如骤雨，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猩红的拳影。

杰西以相同的方式挡了下来，即使有药物加持，自身连打的速度还是略慢于凯撒的血手。

凯撒始终坐在由残肢铸成的血腥王座上，正如他为自己起的代号如出一辙：

血帝。

罪都不可一世的血色帝皇。

“戚索的药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竟然能把你强化到这种程度，可惜了，你刚才把所有的药全都吃下去了吧？这原本是魔医生前最后的果实，却被你浪费了。”

“这算不得什么，相比起药物提升后的身体，我留给你的那份大礼绝对……”

暴怒悖论的血手无休止的攻击着他，血雾对杰西的侵蚀已经完成……

“我损失了唯一能帮我实现永生的部下，我很心痛，”凯撒打断了他的发言，“痛在与我所追求的结果失之交臂……言归正传，谁会怜悯一个不忠的叛徒！我只是想不通，你们原本可以寻得永生，却为何要前仆后继的送死呢？”

“格鲁区的人只尊敬自诩沙神的那家伙，我已经是全罪都都知晓的事了，那么你，我曾经的左膀右臂啊，你又为何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呢？仅仅是因为德里奥的死么？”

“我没义务告诉你。”

“哦？你没有否认，那就是另有隐情。念在你曾经为我效力的份上，我不会为难你，但是……”

王座下的断肢无规律的蠕动着，暴怒悖论的血手也重新回到凯撒身边，代替了断肢组成的梯段，他踩着血手一步步向杰西走去。

他伸出双手，在半空中拧着无形的东西，显然，他的异能发动了，这一动作作用到杰西身上，杰西的身体好似冰雕一般一动不动，每一根肌肉纤维紧紧绷住，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逐渐停止流动……

“但倘若你接不住我给的面子，我便会踏碎你的尊严。”

“你对上我根本没有胜算，为何不向我妥协呢，也少受点皮肉之苦……”

BOSS加大力度，杰西的关节向反方向扭动，脸上从容的表情却没有改变分毫。

“你为什么还能这么从容，真是令人作呕的伪君子，”他停下拧动的动作，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了你们口中的正义，就要毁掉我奋斗20年的基业？这里是罪域最混乱的地方，任何错误都能怪罪到诅咒上，这片诅咒之地原本什么都没有，是我！尤里乌斯·凯撒，将这片贫瘠之地建设成如今的帝国。”

言已至此，BOSS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尖锐的笑声毫无规律的爬上杰西的脊柱，刺进他紧绷的肌肉里。

“自从泽西上任方草区代理人以来，组织内部不和谐的声音就越来越响，在上任会上，与他一同出席的少年我从未见过，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那么我是否能将一切不和谐的因素都揽到泽西和他的部下头上呢？”

“一个在罪都从未出现过的人，一个根本不清楚底细却异常强大的人，一个……唯一能威胁到我的人，却在泽西手下得到重用，泽西无条件的信任他，不觉得很奇怪么？”

凯撒的推理正如饥饿的猎手看到羔羊一样，一点点的逼近着，逼近一切问题的源头——银川。

“他的出现太过凑巧，就像是先预定一般，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和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