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见面礼

演出已开始，却迟迟不见不见杰西的身影，泽西担心之余，耳畔再次回响起倒计时的滴答声……

“别烦我！”泽西一巴掌打散了滴答声，在安静的剧院内这一掌显得格外清脆。

场下观众好奇之时，凯撒的指挥开始了。

台上，乐团的乐手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小提琴手们轻轻地调音，琴弓在弦上轻轻滑过，发出细微的颤音。大提琴手们则沉稳地调整着乐器，确保每个音符都能完美地发出。木管乐器组的乐手们轻轻地吹奏着，测试着乐器的音准，而铜管乐器组的乐手们则用温暖的气息吹动着乐器，发出深沉而富有质感的声音。

指挥站在乐团的前方，手臂优雅的挥动着，与副血红的骷髅面具形成强烈的反差，指挥棒在空中描绘无形的画卷，乐团的各位则为这幅画卷附上婉转悲凉的色彩。

台下的观众无不为之动容，一些穿着华贵的女士们也被音乐牵起魂魄，忆起过往，眼泪在音符中无处藏匿，只有拿出丝巾才能掩饰些许。

绅士们陶醉在凄美的悲歌之中，旋律缓缓流淌在剧院的各个角落，闭上眼睛，聆听海浪与礁石的碰撞，夜幕悬崖之上的古堡仿佛置身面前。

最经典的莫过于悲剧结尾的爱情故事，公爵与心爱的人双双殉情……

骤然间，指挥家指向特殊的舞台，乐团凄美演奏戛然而止，绅士贵妇们也被这突然的变化惊了一惊，夜幕、古堡、悬崖以及即将殉情的情侣通通消失。

帷幕拉开，杰西登场，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缓缓降落的玻璃舞台上，等待着这位阔别已久的，罪都钢琴天才的表演。

杰西看向泽西的位置，微笑着闭上双眼。

“泽西，这份礼物，你会喜欢吗？”

手指在复古的琴键上舞动，激昂的乐声再次把观众带回夜幕之下的古堡。

风雨交加的悬崖上，公爵与心爱之人十指相扣，本该结束的凄美故事有了新的结局。

二人跳下悬崖，在风雨之中紧紧相拥，公爵露出原本的模样，优雅的吸血鬼张开双翼，搂着他的爱人飞向月亮。

他们无惧人类的炮火，自然的雷电，毅然决然的放弃所有，为爱痴狂，他们风雨无阻，直至远离喧嚣，终成眷属……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飘零，升降式的玻璃舞台平稳落在正台前的位置，杰西站起身来，向观众鞠躬，霎时间掌声雷动，台下的观众无一例外，热泪盈眶。

“泽西，你喜欢吗？”杰西望向二楼的泽西，闪烁的泪光就是最好的答案。

在热烈的掌声中，风血帝皇乐团退场，社交名流们也陆续离开。

天空杀手的凯尔和拉里离开了现场，血红色的藤蔓在歌剧院外向内蔓延。威尔立于歌剧院的最高点上，独自演奏起为友人准备的安魂曲……

整个剧院唯独不见BOSS凯撒的踪影。

剧院内，杰西来到泽西的面前，“今天的演出…喜欢吗？”

“很喜欢。杰西，你的琴技一如既往的精湛。”

“自从你失踪后，我便再也没有登台演出过，今天的复出表演…不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庆祝你我重逢。”

超本能的感应不断刺激着泽西的神经，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暴怒悖论。”不知何时起，剧院内已经被血雾填满，凯尔的藤蔓也已经封死了所有的出入口。

杰西嗅到了血腥味，“从身后来的么，凯撒，想不到你也有心急的时候。”杰西召出空洞，趁泽西尚未被血雾入侵时，一把将他推了进去。

没等泽西反应，杰西关闭了空洞。BOSS与叛徒的困兽之斗即将上演。

“泽西，我一定会保护你。”大小不一的空洞出现在其身后，他掏出药瓶，将戚索研发的药全部吞下，瞬间四肢青筋暴起。

“杰西，你现在回头还不算晚。”凯撒没有露面，而是躲在阴影中等待杰西靠近。

“以你的能力与头脑，就算自己白手起家，割据一方也只是时间问题，杰西，只要你效忠于我，我便会给予你权力、财富、地位，以及你想要的一切……”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相比起地位和财富，我更热衷于爱人，为我所爱的人，为同样爱我的人。”

“杰西，我留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想想看未来整个罪都，甚至整个世界都将被我们踩在脚下。组织待你不薄，你这样无缘无故叛逃组织，除我之外，换做都不会原谅你……”

“是啊，无缘无故，说起来还真令人火大啊，凯撒！”杰西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双腿一蹬瞬间跳到声源处，回应他的，是两只血色巨手的连打。

“无缘无故？一码归一码，你亲手杀掉德里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空洞将巨手撕得粉碎，阴影中的凯撒也不再劝解。

“愚蠢至极，暴怒悖论！”凯撒冲出阴影，巨大的血手重新凝聚在其身后，至此一拳便将杰西击退回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