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风血帝皇乐队

苔丝公寓的房间里，刚睡着的马克被钟摆摇醒，马克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疑惑道：“你起的好早啊…钟摆…天还没亮吧……”话音未落，身心俱惫的马克又睡了过去。

“醒醒啦，马克，快一点啦。”钟摆捏着马克的肩膀来回晃动，好一会儿才把他摇醒。

“是要出去吗？”马克扎好头发。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天水突然消失，又联想到潮良川的身体状况，一丝不安涌上心头。

钟摆点点头，“果然，身为潮良川复制体的你也察觉到了……”马克暗想，披上那件黑色风衣后和钟摆驱车前往天水城。

破晓时分，天水城内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原先水戒山的位置被夷为平地，就像是被巨大的铲斗一铲挖走一样，一点多余的痕迹都没有。

“不会吧，水戒山凭空消失了？”马克看着车窗外的景象，内心的不安又增添了些。

马克把车开到天水湖边。

“停下。”钟摆说。

一脚刹车下去，车子还没停稳钟摆就跳了下去，她光着脚，冥冥之中有股神秘力量在指引着她，一步步向着湖中心靠近。

天水湖已经干涸，废弃石板桥的残骸堆积在枯竭的湖心，残骸之上，一个衣不蔽体的少年一动不动，好似一具死尸。

“就连天水湖也干了…所有有关潮良川存在的证明都消失了，除了……”马克看向钟摆，“她。”

凌霄的脸上看不到生命的迹象，原先淌血的伤口已经挤不出一滴血了，身上的衣服坏的破烂不堪，每一道裂口都有血迹，身下的积水混着血水不停刺激着少年的神经，眼前的走马灯是留给他的最后的仁慈。

“什么都没了。”

凌霄失去了超人般的力量，失去了水戒山的家产，失去了引以为傲的万象天司，也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前两个小时。

“凌霄。”钟摆蹲在他身边，睁大眼睛微微一笑，眼中的浪潮和漩涡似乎在和他打着招呼。

“这也是走马灯吗…也太真了点吧……”回应他的，是钟摆细嫩的手以及轻柔的安抚，指尖与额头相碰，钟摆用天水补全了凌霄的血液，这才使他捡回一条命。

“你的眼睛…很漂亮，和先生一样。”思绪如海浪，一但掀起便无法平息，过去的一点一滴不停在脑海里重播，往日自信高傲的少年再也没了笑容。

马克跟着钟摆爬了上来，看见曾经不可一世的对手，如今竟是如此不堪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憋了好久才说出寥寥几个字，“你一定受了天大的委屈。”

听到这话，凌霄再也控制不住，浑身颤抖着抱住钟摆，直至眼泪如同湖水一样干涸……

破晓已至，罪都下起倾盆大雨，像是对守护者们的哀悼，又像是终末日前的寂静，泽西和杰西约定的日子到了。

疲惫必定伴随着长时间的整顿，除了马克和钟摆之外，泽西小队的其他人一直休息到傍晚。

时间观念一向令人费解的泽西也难得恢复了正常的作息，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整理好衣物后，驾着黑色越野离开了教堂。

依旧是那身白色的西服，那头墨绿色的头发，那双深邃的绿色瞳眸，以及那张容易引起误会的脸。

“杰西，约定的日子到了，你会如约而至吗？”

永夜笼罩着的直辖区却是个真正的不夜城，在这里出生的人往往高傲自负，似乎天生高人一等。

歌剧院外，罪都各个地方的社交名流聚集于此，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来欣赏风血帝皇乐队的演出。

演出尚未开始，化妆间里，几名化妆师正为今日的主角——杰西，修正妆容。

“帕丁顿先生，你的脸好有型诶。”

“是呢是呢，举止也十分优雅呢。”

“帕丁顿先生，演出结束后有幸与你共进晚餐吗？”

几名化妆师挑弄着，杰西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各位过奖了。”

杰西无心理会她们的恭维，他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昨夜在黑岩医院的恶战使他有些疲惫。

“事情有些脱离控制了，好在那家伙做足了准备，用假死骗过了凯尔的血藤。”

“尤里乌斯·凯尔…比较古怪的同僚。”杰西心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吵到。

“朋友，准备的怎么样？”来人正是月魔人威尔。

“我向来都会做足准备。你们先下去吧。”杰西回答到，几名化妆师恋恋不舍的踩着小碎步离开。

“迷妹不少嘛。有件事我还挺好奇的，你为什么非要把演出推到下雨天呢？”

“你猜。难不成你会放我鸽子？”杰西难得的打趣到。

“我这不来了嘛。”见杰西恢复了往常的微笑，威尔也不再计较前夜在月球上和他剑拔弩张的事了。

“拉里他们呢？”杰西问到。

“拉里他们已经就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