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美人

那女子答话道：“我乃姚泓堂妹，今年刚满十八。”

“赐酒！”刘裕抬手曰，随即返回落座。

这当然不是因为刘裕可以坐怀不乱，他虽五十好几，但也符合“男人至死是少年”的客观规律。还是那句话，到了他这个级别，只需要一个眼神，周围的马屁精们就能提供一条龙服务。

当天的夜，黑得深沉、静得寂寥，姚氏被包裹一层薄如蝉翼的纱巾，安排送入宫中。阑珊的灯火下，刘裕剥去她身上那层半遮半掩的窗户纸，墙壁上便流淌出一眼只属于少女轮廓的清泉。

暮色四合，姚氏如同一幅神秘而深邃的画卷一般，被刘裕缓缓展开，她青涩的体香如刚刚泛熟的水蜜桃一般，弥漫在整个房间内，牵扯着这个身经百战的迟暮将军的内心。于刘裕而言，姚氏既是清酒浅浅的慰藉，亦是五石散的饮鸩止渴，这条年过半百的岁月长河，却因她的跨过而再次泛起青春的涟漪。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一连月余，刘裕都跟缠绵在长安姚氏的温柔乡里，颠鸾倒凤、醉生梦死。

下面人渐渐开始慌了，他们的官爵、地位都来自于刘裕，已经跟刘裕形成了一个紧密的利益共同体，要说刘裕不问朝政到还好，但若是床榻之间有个三长两短，司马家重掌大权的话，这些人可是都会被清算的！

众人商议之下，推举曾力劝刘裕不要亲自上战场的谢晦去做这个坏人，谢晦叹一口气，为了自己的利益，也只能如此了。

“主公，谢晦求见。”宫人通报道。

“美人，我去打发完他，再来陪你。”刘裕对姚氏说道。

姚氏一脸娇羞，点了点头，放刘裕去到前殿。

“主公，岂不知大祸将至？”谢晦为了说服刘裕，开门见山就来了一招“危言耸听”。

刘裕吃了一惊：“哦，愿闻其详！”

谢晦道：“主公有多时未回京城建康了？”

刘裕回答：“半年有余。”

“昔日朝中众臣之服主公，一谓‘德’，二谓‘威’。近日主公不务政事，是失德也；为女色蛊惑腐化，是失威也。长此以往，别有用心之徒四处游走，天下必为他人所有，我等且欲为平常百姓且不得，愿乞骸骨，我这就告老还乡去！”

“好啦，好啦，”刘裕道：“我自有分寸，没你说得这么严重，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过犹不及啊主公，”谢晦连连磕头：“我非故意扫兴，但诸位公子尚且年幼，若主公不爱惜身体，为红颜掏空身体、燃尽膏脂，东府上下，何枝可依？”

“要我说你们这群读书人，就是酸腐，只讲道理，压抑人性！”刘裕叹道。

“当前国家，外有魏、夏等强敌环伺，内有诸司马跃跃欲试，愿主公以大业为重，待一统天下、河清海晏，再纳姚氏入宫不迟！”不觉间，谢晦额头已撞破出血。

“罢了，我知你忠心，那姚氏就……”

“主公！”谢晦又不断磕起头来，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