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端王府

不然你就永远是那个宣武军的破落户！不管你把名字改成什么，别人还是会说你是毬！”

“等等。从头开始再说一遍。第一件事，干掉……”高俅指了指天上，“第二件事，讨好向太后；第三件事，离间向太后和朱德妃；第四件事，联合曾布；第五件事，对付简王。是不是这五件事就够了？”

“够了，若是办的巧妙的话，其中几件事还可以合一。”

“你凭什么做到？”

“我做不到又怎么样，你有什么损失吗？你还可以继续当伴读，端王还是亲王！”

“直娘贼！爷爷干了！”高俅骂了句粗话，他的破落户的赌性终于上来了。他忽然又有些迟疑，“要是端王不干怎么办？他一向是个玩乐性子。”

“他登上了皇位，可以玩乐的东西更多。三宫六院有多少女人，端王府能有多少女人？他再有钱又能比得上天子富有四海？而且他不干的话，简王上了位，会怎么样？”

“简王应该不会拿他怎么样。”

“那如果是我去助简王呢？说不定不用等到官家死，端王先遭殃！覆巢之下，完卵在哪里？”柯都一点一点露出了狰狞面目。

“你！大胆！”

柯都哈哈大笑：“高小二，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现在把我杀了，要么去见端王！不然绝对没你的好下场！”

过了半晌，高俅终于软化下来。

他的野心驱使着他，就像肉包子驱使着一条快要饿死的狗。

同样的野心也驱动了端王。和柯都见过面之后，他立刻遣散了府里的歌妓、艺人、以及各色人等。

当日晚，端王书房的灯直到天快亮才熄灭。其后的日子里，端王彻夜读书，那灯从没在三更之前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