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黎明前
“嗯……”
似乎舒三七自己也没想好，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带到你成为首席吧。”
到那时应该也差不多了。
“好。”楚清秋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揣进了自己怀里。
“掌门问起来怎么办？”他有些担心。
“他不会问。”舒三七说。
“那小姑娘呢？”
“八年后再来带她走。”
“为什么是八年？”
“八年后她就十二岁了，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如果她不愿意，那还是等她留下。”
“我明白了。”楚清秋点头。
他就知道一个道骨仙胎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一座小山村里。
“您知道我会猜出来？”
“你要是猜不出来，那这二十多年就白学了。”
“今后您打算怎么办？”
“……”
没有等来最后一个答案。
舒三七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山峰，明黄色的黄辉照在了他消瘦的脸上。
星辰开始消失在天边，脚下的菜地上的白霜灿烂无比，阳光照射在山野间，因为夜晚低温而凝结出来的雾气折射斑斓点点。
“天亮了。”他说。
而后他就再也没说什么。
“请等下！”似乎是知道他想要离开，楚清秋连忙叫住了他。
接着他将刚刚拿出来过的白玉瓶递给了舒三七。
“我出来的匆忙，没带太多东西，这里面还有几枚青云紫虹丹，应该对您有用。”
舒三七想了想，没有拒绝，从他手里接过了白玉瓶，点点头，而后向着自家茅草屋走去。
刺耳的鸡鸣声刺破天空，大黄狗迎着朝阳伸了个懒腰，昨夜它实在是没睡好。
瞧见舒三七向着自己走来，它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摇着尾巴凑了上去。
舒三七弯下腰在它脑门上摸了摸，又像是在擦手，大黄狗享受地眯起眼睛，尾巴摇地更欢了。
在进门之前，少年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楚清秋已消失在了原地。
他不再看，转头推开门，背对着朝阳跨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