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着怎样的结果。

五点整，董妮娅准时出现。她从田间小径上翩翩走来。她穿着一条洁白如雪的长裙子，满头乌发如瀑布似的披在肩头，有小风吹来，撩起她的裙摆，扬起她的黑发，让她飘然如同临凡的仙子。

她登上大堤，站在了他面前。他嗅到了她身上挥发出来的迷人芬芳。

本来，他要大着胆子贫几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有了那样的功能与勇气。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垂下了脑袋，手下意识地揪着堤上的树叶。

董妮娅用冷眼睨着他，下巴慢慢而又傲然地抬了起来道，包文学，不，包尔先生，知道我约你来这里干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包尔结巴着说。

不知道？董妮娅提高嗓门道，那么我问你，墙报上那首酸诗是谁写的？

果然如自己所料，事情就源于那首诗。他的头埋得更低了，道，是我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董妮娅把眼睛犀利地盯向他，久久之后开腔道，那么我问你，你半路辍学来追求爱情，是不是也是一时糊涂啊？

包尔竟不知道怎么来回答。

说！是不是一时糊涂？董妮娅再次提高了嗓门。

包尔的胆子忽然大起来，猛地抬起头，叫道，不！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董妮娅还是用冷眼盯着他道，那么，你爱我，我爱你吗？

我、我不知道……包尔结巴起来。

那么，你想知道我爱谁吗？董妮娅还是拿眼盯着他道。

包尔道，我知道你爱马胜利！

董妮娅笑了笑，道，不错，我是爱过马胜利，可是，当我发现他是属于崔莺莺，现在又属于林铁梅之后，我的头脑就冷静了下来。我明白爱情就是爱情，不可以强求。因此，我的感情随之发生了转移。

包尔脸色大变，惊叫道，你，你又爱上别人了？

怎么？不可以吗？董妮娅迎着他的目光说。

你约我到这里来，就是要向我宣布这个结果的？包尔说。

怎么？不可以吗？董妮娅还是迎着他的目光说。

包尔盯着董妮娅，盯着自己苦苦追求了十几年的姑娘，绝望地发出几声哀鸣道，他，他是谁？

如果我告诉了你他是谁，今后你就不会再骚扰我了对不对？董妮娅说。

包尔无法回答她。他绝望至极，差不多要哭出声来。他抬起眼，望着董妮娅，望着自己心中的女神，乞求似的道，董妮娅，你不能这样无情啊？你不能无视我对你的爱情啊？你爱上了别人，我怎么办啊？你让我还有什么希望，还有什么勇气活着啊？你把我毁了啊！

他的乞求换来的却是董妮娅银铃似的大笑。

笑毕，她再次拿眼盯向他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爱的人是你包文学，不，是你包尔先生，那么请告诉我，你还有勇气活下去吗？

包尔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着董妮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