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养猪场与小学校

啊？马胜利说。

虎子道，我们这就是上课呢。

包尔说，明明是在玩游戏，怎么说是上课呢？

虎子说，老师说了，玩游戏就是上课，是锻炼身体呢。

马胜利抬眼望了望，还是没有看见高红旗，回头对虎子道，你们老师怎么不在啊？

虎子说，他扛着枪打兔子去了。

马胜利与包尔对视一眼，正要说什么，只见高红旗扛着一杆洋炮，从不远处的山坡上走了下来。他这次打猎收获颇丰，枪上挑着一只兔子与两只斑鸠，另外还有几只滴着血的小麻雀。看见马胜利与包尔，他站了下来，把肩上的枪取下，抱在怀里，有意无意地将枪口对着两个人，把冷眼盯了过来，阴沉沉地开腔道，你们来干什么？

马胜利迎着他向前凑了凑，说，怎么，这儿不能来？

高红旗冷冷地道，这儿是学校，是培养接班人的地方，闲人当然不能来！

马胜利撇嘴道，我看这些学生让某些人来培养，恐怕很难成为合格的接班人。

高红旗耸着肩膀道，问题是，有人想当这个教师，还没有资格呢！

马胜利说，你以为你就有资格？还不是靠老子呗！

高红旗忽然现出不屑与马胜利争执的表情，抓起吊在脖子上的铁哨子，嘟嘟嘟地吹响了上课的哨声。

在院子里玩的孩子们立刻进了教室。

高红旗轻蔑地瞥两人一眼，弹了个响指，也进了教室。两人望着高红旗开始给学生上课，突然觉得无趣，便决定离开。刚转过身，却见虎子没有进教室，正站在那里摆弄手里的木头枪。两人奇怪道，虎子，你怎么不进教室啊？

虎子说，我不去上课，这个老师白搭。

包尔说，他怎么个白搭？

虎子说，他老念错白字。

马胜利道，他都念什么错白字？

虎子想了想说，他把邪路念成牙路，把精神抖擞念成精神抖擞。

马胜利和包尔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