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哥哥,秋延来了

“这跟我原来想的不一样，其实不管杀的什么人，心里都不好受。可能再有几次，就不会这样了。”

我握住她的手：“我懂。”

哥哥则异乎寻常地亢奋：“听静容说秋延与我同岁，身为女子能驰骋疆场，殊死战斗，让我十分汗颜。我回去就跟父亲母亲说，我也要参军去。”

秋延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我撇撇嘴：“母亲不会同意的。”

哥哥瞬间泄了气，又偷偷看了秋延两眼。母亲说过，哥哥要去参军也可以，先娶了媳妇，留下一男半女的，再去不迟，免得有个万一。

秋延在应州只能停留两日，随我拜见完母亲，便说要看看我是否有长进。哥哥和辛觉兴趣盎然，在旁边观战。比拳脚和刀的时候我还算能应付，秋延夸我精进不少，尤其是刀法，比之前灵活多变，她十分用心才能勉强取胜；到了长枪，我接不到几招就没有还手之力了，秋延连连摇头。

我扶着长枪学着她摇头：“别摇了，你长枪都舞出花来了，我本来就比不过。”

辛觉一边往嘴里塞着花生一边点头：“这位姑娘不愧秦将军自小调教出来的，力量和招式都堪称一绝。”

哥哥跃跃欲试：“秋延，我们来比一场，如何？”

辛觉瞅了哥哥一眼：“别给我丢脸。”

哥哥持枪上前，对着秋延一抱拳，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同时出招，枪尖猛烈碰击发出清脆的声响。秋延咧嘴一笑：“看来尚容可比静容厉害多了，我要当心啦。”

哥哥有点得意：“承让！”

我站到辛觉身边，给他们让开更大地方：“你们比就比，别损我了。”

秋延迅猛而强势，哥哥多变却攻击精准，两人的比试十分激烈，长枪在空中交错飞舞。秋延又一次强攻时，哥哥奋力抵挡，露出破绽，秋延猛地一跃，长枪刺向他胸膛。哥哥来不及躲避，只能横枪硬接这一击，“砰”的一声，两人的长枪碰撞出几星火花，哥哥被震退了几步，秋延则稳稳地站在原地。

哥哥稳了稳身形：“我输了，秋延的枪法的确让人佩服。”

秋延也收了架势：“尚容也是难得的好对手。”

辛觉抹了把自己的光头：“徒弟，明天开始你的训练量要加倍了。”

我抱住秋延的胳膊：“秋延，我今天才知道，你真的每次都对我手下留情了。”

秋延抱胸瞅我：“不然你以为呢。”

母亲和双云端着点心和茶水过来：“都累了吧，歇会。“

于是大家闲坐，说些闲话，也是难得的舒心时光。哥哥时不时地看秋延，却在与秋延目光相遇时又赶紧闪躲开去。我看在眼里，心里乐开了花。

第二日，我带秋延逛了应州最热闹的街市，又说了好多私下的话。我问秋延对哥哥印象如何，她笑笑不说话，转而正色道：“静容，你在应州要自己小心，夫人说金人蠢蠢欲动，从各种迹象看，可能会有大规模的动作。应州紧挨边境，你要跟家人早作商量，看看是否避一避。“

我也不再玩笑：“父亲是肯定不会走的，他一直说要对得起朝廷的信任。母亲有了上次逃难的经历后，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跟父亲分开。你放心，如果真的打起来，我们会见机行事的。”

秋延再三叮嘱：“一定安全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