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壁界

吧。

我打起精神面对这次迥乎寻常的“臆”，同时也满怀着愿望，在出境之后那书仍能完好归回在我怀中，毕竟它对我意义非凡。我着意用力咳嗽了几声以压制慌乱，声音立刻被风刮没，竟再没有以往境里的那种小空间的回响。我尽所能暗示自己：于尘世，我已经很老、很沉稳了，胡须也很长了，再过几年该入耄耋了，别像毛头小子那样慌里慌张，请稳住心神！多次出入臆境的经历理应让我对各种意外毫不稀奇、足以应付各种场面——我自认为当然能冷静对待一切变故而不失体统。就快要到了，那可是另外世界，自然会有奇观。实在说，前帝建文此时现身都有可能，我该犹豫的是，是否应遵照君臣礼节与之相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