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决裂?
孙义正表情一僵,他皱着眉头喝尽了杯中的咖啡,最后只蹦出一句:“小孩子别多管闲事。”
猜测有了结果,孙义正也没有时间跟李穆时多耗,他招手叫来服务员结账:“两杯一起。”
李穆时也不愿白白被叫了声孩子,他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端正地举起手说道:“等一下,我需要再加块蛋糕,黑森林谢谢。”
无辜的眼神投向孙义正,孙义正无奈地摆了摆手道:“给他上吧,给他上吧!”
是他自己把李穆时叫来的,后果他也得自己承担。李穆时愿意坦诚相待,就是最大的收获,一块蛋糕而已,他孙义正还是消费的起。
服务员将加过蛋糕的单子递给孙义正,“128,先生您怎么付?”
孙义正爽快地亮出了付款码,嘴里却是嘟囔着,表达着对被李穆时摆了一道的不满。
“默宁说的没错,你这孩子果然不招人喜欢。”
李穆时不知道孙义正这句话究竟是否是真实出自杨默宁之口,但还是禁不住眼神一黯。
他挑了挑眉假作好奇地问道:“她跟你说过我?”
孙义正站起身,按着李穆时的肩膀说道:“说过,这不是邻居家没人关心的可怜弟弟嘛?”
孙义正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只捡了些无关痛痒的说,从分手那天起他对自己就没了什么信心,更不会在这种时候点醒竞争对手。
他是有着追求正义的理想,但人嘛圣人总是为数不多的那么几个,要是圣人遍地走,孙义正也不至于最后和杨默宁分了手,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悖论。
“先生,您的蛋糕。”
服务员看见两人的姿态,也顾不上欣赏什么帅哥,他将蛋糕放在桌角,便头也不回地逃离开来。
“当演员还是好,现在看着也不冷僻了。”
孙义正认真地打量了李穆时一番,说了句,“行,你慢慢吃吧,我就先走了。”
他将蛋糕推到李穆时面前,刘迈着匆匆忙忙地步伐离开了,之前立下的军令状,现在也是孙义正的催命符。
李穆时目送着孙义正离开,他无意识地用叉子一下一下地戳着蛋糕,迟迟没有将蛋糕送进嘴里。
讨厌、冷僻、可怜,这会是杨默宁嘴里的李穆时吗?
李穆时扔下一口未动但已经被戳烂的蛋糕,踱着步子出了门,走到了李朗当年跳下的那片护栏前。
这些年,周围的一切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真说要变,可能也只能说是挡住摄像头的那个叶子落了。
就连本应随着时间变得陈旧的栏杆,也在新漆的装饰下,一如记忆里的当年。
李穆时本以为李朗跳下那一刻,可能是报复的快意,可能是解脱的释然,但他从未想过李朗只是刻意的转过头,在他的背影里李穆时看到的是决然。
李穆时在护栏旁探头往下看,大楼门口一个略旧的花坛旁是左右两个新了许多的花坛,工人已经刻意的平衡了花岗岩的颜色,但细心的人不难从细微处发现他们的不同。
当年李朗就坠落在中心花坛的右边,高坠并没有造成多少出血,但出于心理作用,当时迷信的老板们还是在那里修建了花坛,甚至为了美观还在左边对称的位置又修了一个。
“穆时!”,李穆时背后忽然传来杨默宁的声音。
李穆时似乎无所察觉,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在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他的手却悄悄地变换了姿势。
杨默宁一眼便察觉到了李牧时的意图,她假装接了个电话,然后欲言又止地匆匆离去。
下午三点,柳河公园。
遍野的粉黛子在风中轻轻摇曳,林牧师和杨默宁,并肩走在在粉黛子丛中开辟出来的小道上。
“我都知道了。”
李穆时沉默了许久,没头没尾的蹦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杨默宁脸上还是挂着李穆时最熟悉的温柔包容的笑。她似是对一切都一无所知,投去的目光平静如水。
“你都知道了什么?”
李穆时就猜到了她不愿意承认,嗤笑一声回答道:“你心里一清二楚,就不要再装傻了。”
杨默宁被李穆时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搞得没了办法,她皱起了眉头问道:“我是真糊涂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李穆时没有再看杨默宁,他眺望着不见边际的粉黛子,顺着风的方向传来他微不可闻地叹息,“昨天墓园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杨默宁没有想到李穆时会说出这句话,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穆时却是紧接着诘问道:“白初和我妈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
李穆时提起白初不再尊敬,甚至直呼了她的名字。
这平白的冤屈激起了杨默宁的怒火,她直接反问道:“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们照顾你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