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母亲之死

眼睛问道：“叔叔，阿姨，我的妈妈呢？”被问的俩人神色十分严峻，只顾帮小莉穿衣服，也不回答。小莉被小青叔叔骑自行车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小莉忽闪着大眼睛看清了门口的牌子——火葬场，一刹时，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的全身。

老校长和学校的许多老师都赶到了这里，小青媳妇给小莉系白头绳，老校长悲痛地告诉小莉：“昨天晚上，你妈妈乘小汽车回家时，不幸与一辆偷运树木的拖拉机发生挤撞，小汽车冲进河道里了。”小莉听了“哇哇”大哭，一下子晕倒在老校长的怀里。

下午，爸爸在两位领导的陪同下，也从杭州急匆匆赶到了。无法接受这个打击的他，手里捏着从妈妈衣袋子找出的两张照片，同小莉一起趴在妈妈冷冰冰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几番晕厥，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落泪，满场响起哭泣声。“轻轻的年龄，本来前途一片光明，可惜唉，可惜唉！”老校长走出灵堂，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重复念叨着。爸爸的领导也流下了眼泪，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刚刚签发的调令，凄楚地说道：“手续都已经办妥了，可惜啊，可惜，毕竟迟到了一步。”

这人生中最痛苦的三天，只有十岁的徐小莉从浑浑噩噩中过来了。妈妈的骨灰盒子埋进坟墓里的时候，小青媳妇抱着泪已流干的小莉说：“小莉，你哭吧，哭吧。以后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她自己也伤心地说不下去了，小莉扑进阿姨的怀里，两个人失声痛哭。

小青叔叔封住了洞口，一块粗糙的石碑立在坟前，上面镶嵌着一桢妈妈的照片，照片上的妈妈依旧微笑着，乌黑的短发，白净的鹅蛋型的脸庞，明牟浩齿，风采万千。小青叔叔一边擦眼泪，一边默默地给石碑围上小石子和泥土，用力夯实墓碑的根基。

孤零零的坟包，妈妈躺在花丛中，躺在亲人和学生们的爱心里，永远长眠在青山半坡下了。妈妈一手调教出来的鼓号队齐声吹起了妈妈熟悉的乐曲，那分外悲凉的声音一直在山岭中飘荡、回响……，小莉永远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