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毒药

看着那个号码，她竟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下，下一秒，赶紧挂断了。你疯了，乔一楠。

电话秒响，她又接了，急急忙忙地说：“按错了。”

“是吗？”他的声音不同以往，被浓重的鼻息裹着，低沉而魅惑。

她忍不住问，“你……在干吗？”

“想你……”又听他很费劲地说，“乔一楠，你能不能喊我‘明哲’。”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挂断了电话。她感到脸和手心同时发烫。

过了好一会，电话又来了，“就差一个字，有那么难吗？”声音正常多了，只是语调不善。

他怎么这么容易被戳到啊？她感觉自己涨红了脸，但还是喊不出口。

她想挂了，却听周明哲问：“乔一楠，你要不要养狗？”

“狗？”她一笑，“狗眼看人低那种？”

“狗狗眼那种。”

“那我有了。”

“谁？”

“姜江。”

“那换一只养。”

“谁？”

“我。”

她惊讶于他的脑洞，立马说，“养不起你。”

“自带狗粮，不用投喂，也不用遛。”

“当摆件吗？”

“搂一搂，抱一抱，适当时候……帮助一下。”

“帮助？”

“像刚刚那样。”

“……”

“乔一楠，你没有需求吗？”

“死人才没有需求，好吗。”

那边笑了，“那你……”

“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要不要我帮你。”

“周明哲，我没想过拿你来泻火。没有爱，这纯粹就是动物性的需求，我不如用工具。”她又忍不住说，“周明哲，我俩应该还不是，夜深了就可以谈这种禁忌话题的关系。”

“谁说的？你天天让我去泻火，又要阉了俞一舟，我看你，也没什么禁忌啊。”

“我那是……”

“苏东坡和佛印那个故事听过吗？”

“你是想说我心中有狗，是不是？”

“我是想，你应该很喜欢这种亲亲抱抱举高高的事儿。”

她想起，那时候哄江澄宇亲她，两人气喘吁吁，直到最后一步，江澄宇好不容易才把她按住，“一一，等结婚那天。”

可惜，没有等到。

她想过很多次，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惋惜。那曾是她最爱的人，按她的观念，在最爱的时候，竟没能共赴云雨，后来就成了内心那个黑洞的一部分，无论如何都再不能填补。

如果没有爱，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又有什么不同呢？仅仅是不同皮肤、肌肉、骨骼等的结合体。

面对周明哲的戳破，她竟无从辩解。

“好，我等你。”

“等我干嘛？”

“我撩你，激你，你都油盐不进，所以只能爱你了。”

“周明哲…”

“乔一楠，我是不是已经摇尾乞怜，退无可退了…”

“…没有必要。”

“说过了，我会咬住不放的，而且我已经准备好，血本无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