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冲动

陪奶奶吃晚饭吗？她最近胃口不好。”周明远说。

这算是步步为营吗？

她正想问地址，对方又说，“明天让刘师傅来接你，几点合适？”

“五点吧。”其实不用那么晚，但她自然是想在那边呆的时间是越短越好的。

第二天，接到刘师傅电话时，乔一楠已换好衣服，不但把这周的病历整理完了，还顺道把手里的论文突进了一点。

她拎着礼物下楼时，碰到刘姨，那是她妈心内的老同事。她妈在时，两人好得像穿一条裤子，一同进的医院，一起选了心内。当时，刘姨还想收养她，但终究是不符合政策。

“楠楠，最近怎样？有时间来家里吃饭啊。”刘姨摸摸她的脸，眼睛里全是怜惜，“又没好好吃饭吧，看这小脸瘦得。”

她见着亲近的人，就不知不觉地回到小时候，笑得也甜，“好，一直赖着，就不走了。”

“那我可高兴死了。”

“您也注意身体。”如今，刘姨也是心内的知名专家，心内虽比心外悠闲那么一点，但也不多。一个月，刘姨能回去吃饭的时候，也是屈指可数的。

“好，听你的。”刘姨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这就是默契，她俩都没提乔一楠的妈妈，但所有想说的，都已包含在内了。还有些不能触碰的，也轻巧地回避了。

周六停车场里，车不多，乔一楠一眼就看到了刘师傅和那辆黑车。她心里有点忐忑，总不会上面还有人吧。刘师傅给她打开门，还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