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梦入九天画堂（16）

，您进去不方便。”

顾言初无奈，只得在门外焦急地等待。他不停地搓着手，目光紧盯着门缝，恨不得自己替谢书歆承受生产这遭痛苦。

这一切，都被顾小六看在眼里，他皱起眉头，心中暗暗想：公子这么上心，只可惜这孩子不是公子亲生的，唉！

沙漏里的沙粒漏尽，顾小六眼疾手快地将它颠倒过来。屋内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突然，稳婆惊喜的声音响起：“夫人，您生了一位小公子！”

顾言初高高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来，正要掀开帘子进去看看谢书歆的情况，却被一个丫鬟挡住，“公子，您还不能进。”

他正疑惑着，一个稳婆抱着孩子出来，顾言初立刻迎了上去。看着孩子红扑扑的脸蛋，他心中满是喜悦。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仿佛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孩子在他怀里轻轻蠕动，让他感受到了生命的奇迹。

里间里忽地又传来一声嘹亮的啼哭声。接着是千羽带着哭腔激动地喊声：“小姐，还有个小小姐！”

竟是孪生子！

顾言初这次再也不顾阻拦，撩起帘子迈入里间。谢书歆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鼻息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见顾言初进来，她虚弱地冲他笑了笑，示意他近前来。一旁的丫鬟见状麻利地替谢书歆收拾干净，慌忙退出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言初哥，你……你答应过我……要视他们……如亲子……”谢书歆的话断断续续，顾言初顾不得男女大防的规矩，焦急地握住她的手，宽慰道，“歆歆，你刚生完孩子，气血两亏，不要说话。省些力气，乖啊。”他颤抖着手将黏在她脸庞的长发别到耳后，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我……我要……要你……你……答应，答应我。”谢书歆艰难地说完这几个字，缓缓闭上了眼睛。

“歆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来人，快，参片呢，快拿参片来！”顾言初悲切地呼喊。

屋外，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自天际洒下。这一场雪，整整下了三日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