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梦入九天画堂（13）

曜更加失控。他猛地将她拉入怀里，埋在她的脖颈处忘我地汲取着久违的气息。

“陛下，不可——”谢书歆用力地去推赵明曜，但她的力量如何能与赵明曜相比？挣扎间，谢书歆感到一阵无力，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恐惧。除了在画舫的那晚，她从未见过赵明曜如此失控的一面，她生怕他伤到腹中的孩子，不安让她身体微微发颤。

赵明曜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恐惧，渐渐放开了她。他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清明，十分懊恼自己的冲动。他看着谢书歆，喉头动了动，声音低沉地说：“书歆，对不起，我……我失控了。”

“陛下，您，您知道我的身份了？”

谢书歆轻咬着下唇，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此时的赵明曜并非真心想要伤害她，而是被久违的思念所冲昏了头脑。

赵明曜“嗯”了一声，紧紧地拥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和你哥哥使的这招偷龙转凤，可真让我刮目相看。”

谢书歆注意到赵明曜的自称是“我”，而非“朕”，以她对他的了解，这说明他此刻心情还不错，并没有打算追究她和兄长的欺君之罪，提着的一颗心也就慢慢落了下来。

“陛下，我和兄长，不是故意要欺瞒陛下的。”她昵声说道，“陛下，看在我今日拼命救您的情分上，您不要治我兄长的罪好不好？”

“情分？”赵明曜眼前一亮，捧着谢书歆的脸急切地求证道，“你对我是有情分的对不对？若不然，你今日怎会冒着暴露的风险救我呢？”

谢书歆颤着一双手去抚他的脸庞，眼神里是赵明曜从未见过的独属于女子的羞涩和女子看待情人的深情。若说她对赵明曜没有一点情分，那是不可能的。

朝夕相伴一年多，赵明曜在政事上一直勤勉刻苦，从不行差踏错；作为臣子，他是她仰慕的对象。作为女子，除去赵明曜的天子身份，他则是她可遇不可求的择偶标准。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赵明曜偏偏是天子，而她不愿一辈子被束缚在高墙之内。

她轻声说：“陛下，您今日奔波劳累，又遭人行刺，还是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