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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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海的风很奇怪，明明你很冷，心却是热的。

??高启盛每骑一段路就要停下来拍拍你，喂你喝水，保证你的清醒，他将瓶子递到你嘴边上，你听到他肆意的嘲笑：“你不是说你没醉吗？诶诶诶，睁开眼睛。”

??你摆摆手：“他们点的什么洋酒，后劲那么大。”

??而后传来的是高启盛更加大声的嘲笑，眼看着也没办法在前进了，他将电瓶车停在路边，扶着你坐在这片郊区的荒地上。

??你们彼此沉默着，看着远处树林交织的黑夜残留着几颗晃动的明星，月色垂落的光晕的覆盖尽黑林的尖端，渐渐黯淡。

??风声也静默，何其渺小。

??高启盛摘掉眼镜揉着酸涩的双眼，在模糊的视线里他有一瞬间看不清的惶恐，他往往担心这样的晦涩不明。

??他过于渴望掌控局面，也更沉迷于在思考的路线中照明清楚每一寸的脚印。

??可是再明白的人也会有糊涂的时候，就比如此刻的高启盛，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你说，为什么还没有点动静呢？”高启盛回想着他本子上记载的这些人，他砸进去的钱，他考察的地点：“我们做的还不够吗？”

??“你觉得呢？”你察觉到了高启盛低沉的情绪，睁开眼睛笑起来：“某人肝都要废了。”

??高启盛知道你是在调侃他，也不自觉笑起来：“某人脸都笑僵了。”

??“效果肯定是不可能立竿见影的。”你接着说：“不过肯定会有效果的，好歹，拉了一些投资不是吗？总比我们勒紧腰带自掏腰包好了很多啊。”

??“那倒也是。”高启盛点点头，乌黑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褪去眼镜的他显得更加清明亮透了许多：“总会有效果的。”

??而后又是一阵沉默。

??“实在不舒服的话，你可以靠着我。”高启盛抿嘴，他良久才说出这句话：“不用不好意思。”

??你半眯着眼睛，直接靠在了高启盛的肩膀上，他还没有从组织的语言中回过神来，在本能推阻的机械反应里，他克制住了，只是紧张得几乎绷直了身子。

??“谢谢。”你的声音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微弱，却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格外突兀，甚至不像你嘴里会吐露的话语。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梗着脑袋不确定地看着你：“啊？”

??“我说谢谢你。”你得到依靠之后胸口的闷堵好受了一些，便有力气再次重复刚才的话语。

??高启盛却显得格外不自然，他几乎僵硬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转而又想挠挠脑袋，在多余的小动作里他小声回应了：“不用谢。”

??所以当你看着已经完全昏死过去的曹斌，又看了看站在一边还没有完全从亢奋的情绪在清醒过来的高启盛，他低着脑袋将最残忍的疯狂隐藏起来。

??你有些没反应过来。

??当他抬眼看向你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急促的罪恶，抬脚快步走上前来直接抓住你，力气之大将你直接扑倒在地上。

??“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在车站等着吗？”高启盛死死掐着你的脖颈，另一只手去顺刚才敲打曹斌的搬砖：“你为什么又多管闲事！”

??“高启盛你是想引来…咳咳，引来其他人吗？”你挣扎着抬脚去踹这个已经快失去理智的高启盛，求生的欲望迫使你狠狠扇了一巴掌在他脸上：“松开！”

??高启盛被你一巴掌给打懵了，你乘胜追击又再给了他一巴掌，让他刚激起的愤怒又再次被熄灭。

??他全然了忘了手里的板砖，待他反应过来时你已经抽出手死死反向掐住了他的脖颈。

??他似乎没有预料到你的动作，只是整个人被你压倒在地，看着你报复性地回掐他的脖颈，他感受到空气的稀薄和上空微暗的光亮，却唯独忘记了挣扎。

??他的眼睛在黑夜之中明亮至极，甚至他用目光紧紧追随着你的动作，而后扯出笑容笑起来，那是一种将他完全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