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
对不起,那日我太冲动。”
他微微偏头,安抚地点了点头,并不怪我,只说“无碍”。
我有意多同他说话,便继续道:“说来奇怪,我来时,那时是你相送,但我离宫,也是你相送。”
苏淮终于问我:“我送你,为何会觉得奇怪?”
我见他搭话,这才道:“阿姐深受帝宠,先前我还以为身为家人离宫时,能得陛下一二叮嘱。如今看毫无动静,看来我终归自恋自傲,高估自己。”
我本是“自嘲”,哄哄苏淮,也免得一路看他冷玉般的苦脸,并不真有自知蝼蚁的愤懑。
可苏淮脸色却微微变了,历经三日,我的心态已算平和,因而发现了他细微的变化。
于是我停下步子,唤他:“苏淮,你怎么了?”
我们对视,好半晌,苏淮叹声气,似是妥协:“等出宫后,坐在马车上无聊,我便告诉你,当做闲谈吧。”
——皇城到清河,有两日路程。
我知苏淮瞒了我什么,但见他如此,也只好说“好”。
我对苏淮,到底不愿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