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气运

，也是正常。”

拓跋擎怒喝一声，让霁司月闭嘴。

他抓起弯弓，连发数箭，箭尖急戾而下，刺穿数人后钉入黑红焦土，再搭上三支箭羽，朝江池云飞去。

江池云斩了两簇，又徒手抓了一簇，弯腰捞了身旁士兵背后的弓，挺身站在马背上，猿臂舒展，将这一剑原路还了回去！

拓跋擎慌乱躲闪，但还是被擦到，脸侧多了一道血口。

匕乞带着增援兵力匆匆赶到时，天边朦胧升起一道白光，大齐的攻城撞车和投石机已经在城下准备，倒钩云梯也不断向上搭着。

拓跋擎一刀将爬上城楼的北骑兵劈成两半，又反手切了一个魏家兵，铁环搅碎骨肉，血水沿着刀面如丝绸滑落。

城楼上尸血开始堆积，流淌，聚成黑色，再随着天光渐红，和暗蓝的天色呼应。

霁司月皱了皱鼻子，任由血水流到自己身下，没有抬脚避开。

她全部的力气都用在睁开双眼这件事上。

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看着拓跋擎暴怒，乱杀，但又无力阻拦泱泱大军的无能模样。

更重要的是盯着他，不要盛怒下一刀砍了自己垫背，也盯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士兵，不要误伤了自己。

想到这里，她往角落缩了缩。

然而，幻想中的冷枪暗箭并未来临，周围的声音反而逐渐安静了。

霁司月转头，听到自己颈骨咔哒的响声，朝那些士兵相向围绕的方向望去。

人群中，江池云袖袍微散，破了寸衣角也依旧风姿斐然，一双手被杀戮染红了，手中乌金剑却不占滴血，岿然泛着始终如一的幽光。

拓跋擎立在他对面，狂放笑了起来：“你我还未交手，就不算分出胜负。”

他眼中冒着兴奋的杀戮血光，环首刀震响。

江池云神色不改，持着剑，血珠顺着他手背骨节滚落，啪嗒摔在地上。

朝阳攀升，日月同辉，金光照洒在他肩膀，数九深寒的声音响起：

“我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