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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如何还能忍受黑暗?她愿意选择相信他,向他迈出这一步,愿意接受他的爱意,愿意接下这颗滚烫炽烈的心。
李同光看着被如意握住的手,轻轻晃了晃“这是真的吗,师父?”他幻想了无数遍的场景,真的实现了?
“是。”如意轻轻说道。
李同光终于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看着他露出的虎牙,欢欣雀跃的样子,如意不由得也笑了出来。
二人并肩坐下,李同光轻轻靠在如意的肩上,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鹫儿,既然我已经知道了真相,便不可能放过他们。”如意看着李同光把玩自己的手,就像是得到了宝物的小孩子。
“二皇子还活着吗?”说实话,刚刚李同光很害怕如意直接把二皇子杀了,他之所以去洛西王王府外等她,就是怕她冲动,好为她铺垫后路。
“我下不了手,他怎么也是娘娘最后的骨血。小时候,我还着抱着他上过树抓鸟呢。”如意摇头,脑海中闪过一些小时候的回忆。
“当年他才十三岁,很容易受别人的蛊惑。”
“但大皇子当年已经十六岁,还有他的岳父,我都不会放过。”如意在心中记下了河东王和汪国公的名字。
“那罪魁祸首呢?”李同光直起身来,指向皇宫的方向。
如意一怔,“对付圣上?可是娘娘走时,对圣上都没有一句怨言……”
李同光一笑,贴近如意的耳朵轻声说:“皇帝无德乱行,换一个,又何妨?”
如意闻言大惊,“换谁?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可以,难道你想自己坐上去?”
“怎么会呢,师父。”李同光的眼眸深沉似海,定定的看着她,“师父,您已经看见了。离那个位置太近,人是会变的,心是会扭曲的。成为孤家寡人,把自己的妻子孩子朋友所有人都当成工具,我若变成这样,师父会怎么对我?”
如意微抬下巴,“那我就杀了你。”
李同光嗯了一声,“能死在师父手下,也算一件美事。”如意拍他一下,“胡说什么。”
李同光喉咙里发出低笑,“没了大皇子和二皇子,还有三皇子呢。我不需要坐上那个位置,只要能教好三皇子,就够了。”
如意只觉得自己被他蛊惑到了,不禁顺着他的话想下去,“你是说,你想做摄政王?”
“是啊,摄政王多好啊,师父想做什么我就陪您做什么,要是您留在安都或者安国不耐烦了,我就撂挑子跟您跑了,留下群臣,让他们头疼去。”
“好啊,你这个师父还没开始做,就开始想着跑了。”
“那哪有我师父重要?”
如意戳他脑袋,“油嘴滑舌,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李同光听了只笑不语。
如意看着他,没想到李同光的想法竟然如此大胆,“这些事,你是不是想很久了?”
李同光抬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指尖,“是的,师父,我一直在等,您的决定。只要您说好,这些就将是未来。”
如意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思考良久,“好。”
李同光在如意耳边为她细细诉说自己的谋划,如意时不时点头附和,添几句她的看法。
过了一会,如意突然想到了什么,“梧国使团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圣上安在,我自然要顺应他的意思。但我不会刻意为难他们,但也不可能帮他们。那你呢,师父?”
“我也做不到背叛自己的国家,教导杨盈,是我唯一能做的事。而且杨盈成长的很快,现在的她很好,我也没什么能教她的地方了。”李同光听见如意又在夸赞杨盈,感到不满,如意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但是他们确实是可以结交之辈,如果日后,他们真的回到梧国,说不定和未来的梧国,还能成为盟友。”
李同光只得一拱手,“好,那就要多仰仗师父了。”
“你呀,心眼是真的小。”
“师父认识鹫儿也不是第一天了,怎么才知道。”
内侍正给卧榻上的闭目养神的安帝读着节略。
“十五日,礼王至徐国公府、阳柱国府,携礼若干。”
“十六日晨,徐国公于政事堂会中,言朝中供养看守梧帝,开支颇多,应早遣其.....”
安帝听了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十六日晨,长庆侯府召太医,长庆侯上腹有剑伤,深约半寸……”
安帝微微一挑眉,“今日己是十八了,长庆侯没有入宫请见?”
内侍恭敬答道:“尚未。剑上有毒,长庆侯正在休养。”
“继续。”
“十七日晨,朱衣卫左使、右使履新....”
安帝的眉头渐皱。
“十七日午,汪国公骑射中,突呕血,旋腹痛不止。太医至,未见毒,以急腹症断之。”
安帝起身,“汪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