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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国公府。
汪国公正躺在病榻上,黑血不住从他唇边流出来,其夫人摇着太医质问着, 太医一脸无奈。
大皇子皱着眉看着这一切,疾步离开。
汪国公之子跪在地上,“大殿下,不,表哥,您要为父亲做主啊!父亲他不是什么急腹症,是中了毒!”
“太医都说舅舅没有中毒,你叫孤怎么帮你做主?”
汪国公之子,“是没毒,但是有这个!”
仆人呈上一把摔碎的茶壶,壶中有几颗如珍珠奶茶中珍珠般的东西。
“前日父亲去镇武将军孙远家赴宴,酒至半酣,来了一队异国舞姬献舞。那些舞姬还带来了好多异国吃食,其中有一道,便是醴酪中杂以黑色小果子,名为玉泉玄石。谁知里面,竟然有这个!”说着,他剖开一粒“珍珠”,只见里面有金色的碎屑。
大皇子看了面色大变,“碎金!?”
汪国公之子痛哭,“是啊!金屑酒古来都是赐死之物,金能坠人,凡饮者,数日后,必痛不欲生,肚烂穿肠而死。其他喝下醴酪的宾客都没事,只有父亲......这就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若不是臣弟细心,在孙家后厨找到了这些残物,父亲就要去九泉之下做冤死鬼了!”
大皇子满脸震惊,“别慌,这中间肯定有误会,”他对着旁边的亲随说,“你即刻去镇武将军孙远家,传他来见孤!”
亲随面现为难,向大皇子耳语两句。
“什么?今早被朱衣卫抓住走了?!可他不是一直替孤跟左使陈癸在联络吗?”
汪国公之子听了感到疑惑,“陈癸?朱衣卫昨日上任的左使,不是姓杜吗?”
大皇子一怔,随即大急,“邸报!给孤邸报!”
汪国公之子急急取来一张纸,只见一行中写着:晋绯衣使杜修齐权知朱衣卫左使.....
大皇子跌坐在椅上,颓然道,“这怕是邓恢发现孤绕过他,跟陈癸合作收拾李同光的事了。舅舅的毒是他下的,陈癸也是他收拾的。除了朱衣卫,谁还会这些稀奇古怪的杀人法子?!那些波斯舞姬,多半就是他们养的白雀!”
汪国公之子愕然,“朱衣卫是天子私兵,会不会是圣上.......”
“不可能,若是父皇知道了,孤早就被传进宫训斥了!”
“那,会不会是长庆侯?”
“更不可能,他至今以为那些杀手都是北蛮人!否则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会忍到现在?就算他想动手,也没胆子直接毒杀孤的舅舅,堂堂国公!敢这么无法无天的,只有朱衣卫的邓恢,他是想用这法子警告孤,让孤别动他的朱衣卫... …”
汪国公之子惊呆了,“那父亲他难道就白....不对啊殿下,邓恢是个笑面虎,父亲又与他素无交道,一上来就下这么毒的手,他难道不怕您报复吗?”
大皇子一怔,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是朱衣卫!你说得对,邓恢想警告我,不会用这么婉转的法子,朱衣卫要杀人,也不会让你还找得到白雀没带走的金屑! 这分明是有人想借机挑动我和朱衣卫火并!是谁呢!”大皇子腾一下站了起来,“能从中得利的,只能是老二!他肯定发现我和陈癸的事了!”
突然,一黑衣人从天而降。在场众人都大惊失色,大皇子亲随立即护住大皇子,“来人啊!”
黑衣人恭谨一礼,“朱衣卫紫衣使吉祥,参见殿下。陈尊上不幸殒身之前,令臣务必前来,将遗言相告殿下。这是尊上的印信,尚请核验。”
他呈上一面玉牌。大皇子亲随接过查,低声对大皇子说,“这确实是朱衣卫左使才有的印信。”大皇子来了精神,“快说,陈癸有什么遗言?”
“尊上说,他与殿下之密事,已被洛西王殿下察觉,是以,为护殿下,他不得不死。但尊上欲以最后之力,再助殿下一程,只愿殿下能遵照当日的约定,保尊上父族三世平安荣华!”
朱衣卫官衙。
邓恢看着一位前来禀报的手下,“汪国公中毒?不必管他,大皇子这是怕他和陈癸私下勾结的事东窗事发,我会向圣上告发,所以想提前用苦肉计,把自己摘出来。”
“那我们按兵不动?”
邓恢点头,“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如何跟圣上把陈癸和迦陵的死交代清楚,那一晚,当真没有任何卫众看到杀伽陵的是谁?”
这位手下,其实正是参与了那一晚的一位。但他果断摇头,“那一晚,伽陵右使只带了她的亲信去,但也都全折在石桥那了。”
长庆侯府。
“果然,这个蠢货。”李同光听完手下的汇报冷笑一声,随即示意手下下去。
如意从屏风后走出来,装模作样地故意向他行了一礼,“恭喜侯爷。”
“师父!”李同光赶忙跳着避开,可不敢受她一礼。“没有师父在中间相助,哪能如此顺利?”
李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