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里怎么会有印记
邢千山看着王留舟父女的马车远去,本来有个被丢在角落的疑问因为王时月的一句话给钩了出来。为什么说辜负袁清?辜负她什么?情意还是以命抵命?一旦和一件事有了牵扯,她就想知道真相,不然就浑身难受。
看来,只能去问汪随了,再顺带跟他摊牌,告诉他她知道他是花仙的事儿。否则以后还要将这点藏着掖着,自己还藏不好,徒增烦恼。
可……该去哪儿找他?
不多时,邢千山就出现在炎玉楼门口。她去后厨找田大树打听了一下伏玉楼的位置,还真找对人了,他热心地帮她画了一份地图,确保她不会迷路。
“伏玉楼居然在不问天附近?”邢千山惊喜道。
“看着是附近,可中间隔了片湖啊!还是得走陆路。”田大树泼了她一头冷水。
“兜一圈也不远。多谢田师傅。您先忙,我走啦!”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抄近路去给汪随报信。因此她刚到伏玉楼,就看到汪峦等在门口。
她下了马,正想问马栓哪儿,就有人过来帮她把马牵到附近的马厩里栓好。
她走到汪峦身前,不确定道:“你这是……在等我?”
“在下汪峦,是楼主的护卫。楼主差在下来接邢姑娘。”
“有劳汪护卫了。”邢千山对他拱了拱手,算是致谢。
跟着汪峦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座临湖的院子,邢千山抬头看了眼,门口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字——云宿玉岑。看牌匾不像新的,应该挂上有几年了。
她猛然想起汪随的字是云宿,她的字是玉岑。好家伙,他对她真是执念颇深,连给院子起个名字都要占她便宜。乍一看挺诗情画意的,字面意思是云彩萦绕山间,有那么点人间仙境的感觉。可对应到人身上,那就是云睡山啊!
邢千山一边腹诽汪随,一边冷着脸进了院子。汪峦让她在外厅稍等,随后退到院外守着。
汪随的住所清幽雅致,一面是湖,一面是竹林,倒是没种什么花。她走出外厅,发现院子里有座桥可以通往湖中的亭子。一般人都会在湖里种些荷花,但汪随没有。整个湖面干干净净,连水藻都不见一片。她没往亭子那儿去,而是折回外厅,继续等汪随。
怎么有水声?她方才走的时候还没有,回来就有了?她轻手轻脚的靠近屏风,透过缝隙往里头偷瞄了一眼……天哪,汪随居然在洗澡!
她咽了咽唾沫,心说是非礼勿视还是好好借着他洗澡的功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血樱?经过不怎么激烈的心里挣扎,她最终决定选后者。
她环顾四周,发现汪随居然点了熏香,可真是帮大忙了。她先吃了颗解药,再往香炉里加了点料,把它挪到汪随附近的风口上,这样他更容易吸进香味。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就听不到水声了。她不敢马上进去,先是隔着屏风看了看,确定他昏过去了,才放心地靠近。
“没有?怎么会?”汪随光洁的胸前根本没有血樱,“莫非在其他地方?”
她吃力地把汪随挪出浴盆,再半拖半背地来到床边,还不敢用力摔他,只能轻轻放下。做完这些她已经满头大汗,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吐槽:“哎呀……你看着也不胖,还挺沉。”
她把汪随身上每个地方都看了一遍,就剩不可描述的部位了。虽然她不是没见过男子裸身,但现在这个情境,她还真下不去手啊!
“不管了,反正他也不知道。”她心一横,真就上手捏起汪随的不可描述,当然她手里缠着手绢,没直接触碰。
“啊!”她刚想放下那根,却经历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汪随已将她压在身下,还顺带点了她的穴道,让她还无法反抗。
“你……我……”邢千山的脸涨得通红,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编理由了,索性闭上眼睛,一副壮士扼腕的悲壮模样。
汪随将她的右手放到自己的后脖颈处,握着她的手摸索了一会儿,笑着问道:“你在找这个印记对吧?怎么就不看看我的脖子呢?”
邢千山继续装死,当没听见。
“那里怎么会有印记?”他的身子往下压低了一下,邢千山明显感觉到有个东西膈到她了。
“解蛊吗?”汪随低头附在她耳边哑着嗓子问。
“不解!”她猛地睁眼,严词拒绝。
汪随没有理会她的抗议,一边吻她,一边去解她的腰带。
“你要是敢用强的,我恨你一辈子!”邢千山趁着汪随放开她的唇,开始吻她的脖颈时,厉声喝道。
汪随停下动作,起身与她对视,她的眼中透着失望,这样的神情不但刺痛了他的眼,也狠狠地扎疼了他的心。
“就算今日解了蛊,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见汪随动摇了,她急忙补充道。
“对不起……是我操之过急了。”汪随的呼吸变得粗重,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解开邢千山的穴道,狼狈地下了床,将自己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