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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秋打圆场,“这小伙子眼光没得说!”
余奥看了看时间,倒没说要走。
“老板,有个合同,还请您过目一下。”姜半月走向经理室。
余奥不疾不徐地跟过去。
崔秋和成松柏“交头接耳”,说什么合同还得大老板过目?公司是不是要有什么大动作?
二人并不怀疑姜半月和余奥之间有“私情”。
罗方正总算能踏踏实实喝口茶了。看老板和姜半月这个趋势,尤其看老板装模作样的模样……他这个“维康厚姆”微信群的奸细做也就做了,说不定老板会给他记一功。
余奥跟着姜半月进了经理室后,没关门。
是姜半月给了他一个眼色,他才“乖乖”关上门。
“暗恋?”姜半月倚在办公桌上,“你说我暗恋你?”
“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余奥走到姜半月面前,“你昨晚声情并茂,长篇大论,不就是说你暗恋我很年多?”
“倒也没有很年多……”
“昨晚睡得好吗?”
“不好。”姜半月伸手,够到余奥的手肘,把他再往前拽一拽,手顺着他的小臂,握住他的手。
“为什么?”
“不踏实。”
“为什么不踏实?”
“我下了一步险棋。”
“险吗?我昨晚不是说了,你的胜率是一半。”
“你说的是你也许会厌烦我,也许不会厌烦我,一半对一半。”
“有什么差别?”余奥默许姜半月手上的动作,“你的目的不就是让我厌烦你?”
“你厌烦我的概率是一半,但在这个概率下,我也许会解脱,也许会对你欲罢不能,算下来,我的胜率只有一半的一半。”姜半月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从握住余奥的手,到往他的袖口里钻。
他穿着大衣和衬衫。
大衣还好说,不管贵不贵,袖口的宽度够她往里钻的。
衬衫就不一样了。她也不解袖扣,就愣一点一点往里磨。还得余奥自己解袖扣,给她的手放行。她指尖都磨出汗来了,发涩地扒住他的小臂。
“既然是一步险棋,”余奥问姜半月,“你要悔棋吗?”
他敢这么问,就是知道姜半月落子无悔。
看她不安分的手就知道了……
他好歹是个老板,经理室外还有一个秘书和两个员工在,她小小一个经理敢这么蹂躏他,悔棋?怎么悔棋?
果然,姜半月跳过了这个问题:“你要去哪?”
“机场。”
“接人,送人?出差?”
“出差。”
“海城?”
“米兰。”
“意大利,米兰?”
“嗯。”余奥能感觉出姜半月的指尖在他的袖子里顿了顿。
姜半月把手抽回来:“不带你这样的。”
“哪样?”
“我才要对你死缠烂打,你就跑了?”
“我不想跑。”
“非去不可?”
余奥整理了袖口:“嗯。”他也算任劳任怨了。姜半月要摸,他自己解。姜半月摸够了,他自己整理。
姜半月别开脸,摆摆手:“去去去。”
“我建议你把握最后……”余奥计算了一下时间,“两分钟,再死缠烂打一下。”
余奥话音未落,姜半月把他转了一百八十度,从背后抱住了他。“你昨晚睡得好吗?”她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特别好。”
“你不会不踏实?”
“特别踏实。”
“也没有想我想得睡不着?”
余奥只是用陈述的口吻:“习惯了。”
他太常想她了,想了太多太多年了,习惯了,要是一想她就睡不着,早就困死了。
姜半月松开余奥,右手食指一下下戳在他的背上:“我给你写两个字,就一次机会。”
然后,她在余奥的背上一笔一划,横平竖直,写完了,也不问他猜没猜出来,把他推向了门口:“不送。”
她没让他再转身,没让他再看看她,撵走。
余奥和罗方正离开,有崔秋和成松柏送一送也够排场了,姜半月没离开经理室。
稍后。
从不迟到早退的姜半月在工作时间,溜出去买了个花瓶,把余奥送她的花插上。
崔秋在直播的间歇向姜半月申请:“姜经理,我这背景太空了,你这花借我摆摆?”
“不借。”
“一片花瓣都不会少你。”
姜半月和颜悦色:“不借。”
舍不得。
距离余奥和罗方正离开过去了一个小时,姜半月估计余奥到了机场,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