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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这么快起飞。她拍了一张花和花瓶的照片发过去,然后把手机端端正正地摆在面前,等余奥回复。
两分钟过去,余奥没有回复,手机一黑。
姜半月把手机往兜里一揣,该干嘛干嘛去了。崔秋把工作重心放在了直播上,接待客户的压力她得帮成松柏分一分,还有个广告要续约,有个纠纷要处理,有个老客户的孙女的百岁酒要去包个红包。老客户靠什么维持?不就靠这个维持?
一天忙下来,姜半月在下班前的十分钟回到经理室,打开她和余奥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她发给他的照片。
手边是一杯凉透了的奶茶,中午买的,没来得及喝。
姜半月猛嘬了两口,再攥一攥十指,发动了对余奥的“猛攻”。
「不回?」
「不报备?」
「知道什么是报备吗?到机场,要说我到机场了。起飞,要说我起飞了。落地,要说我落地了。」
「我查了,这个时间飞米兰的航班没有意外,你不要给我编这样那样的意外,找这样那样的借口。」
「我也查了,航班提供上网服务,你们做老板的十几个小时不上网,会不会错过十几个亿的买卖?」
接着,姜半月拍了一张奶茶的照片发过去。
「我的心就像这杯放了五个小时的奶茶一样凉。」
「你知道有什么比我的心更凉吗?」
「你。」
「在我这里,你凉得透透的了。」
“猛攻”告一段落后,姜半月撂下手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以上每一字,每一句,无论算不算闹,算不算死缠烂打,她想说,就说了,想做,就做了。没什么比为所欲为更舒服的了。
这时,门外传来崔秋的声音:“老板?又路过?”
老板?
“维康厚姆”有几个老板?姜半月是经理,更是元老,只知道余奥这么一个老板。
又路过?又?
只能是余奥……
姜半月这一口奶茶里有好几颗珍珠,不至于喷出来,但嚼得快了,咬了舌头,疼得不得了。
门被敲响。
“请进。”
余奥推开门:“上午的合同有个问题……”
无疑,他这句话是说给崔秋和成松柏听的。关上门,他的话才是说给姜半月听的:“我凉了?”
“还没凉……透。”姜半月往椅背上一靠,在惯性的作用下前后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