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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姜半月一口气回复了三条,如下:
「要梦到我。」
「明天我要收到花。」
「今晚不准再给别人发微信。」
共计是两“要”,一“不准”。
姜半月没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没谈过恋爱,还没见过别人谈崩吗?她旁观者清,谈崩的往往是有一方做不到张弛有度。
她的目的既然是走向灭亡,倒不如为所欲为。
余奥:「好。」
这一夜,余奥还有没有给别人发微信,未知,有没有梦到姜半月,也未知。但翌日,姜半月在“维康厚姆”真真切切地收到了花。
一束素雅而明媚的小雏菊。
崔秋和成松柏都在。
“是李总吗?”崔秋以为是李子丰,“看着粗粗拉拉一个人,送的花倒是精致。”
姜半月说明:“不是李总,我和他之间不是送花的关系。”
花上别了一张卡片。
姜半月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字:选了最像你的花。
没有落款。
卡片上的香气散开,不是花香,是男士香水味。姜半月拿到鼻尖前,确定是余奥的男士香水味。所以这束小雏菊不是他差罗方正,罗方正差花店送来的。
它经了他的手,卡片还被他“别有用心”地沾了香水味。
至于为什么说小雏菊最像她……
“雏菊,”成松柏懂这个,“雏菊的花语是暗恋,深藏在心中的爱。”
崔秋的结论是:“暗恋姜经理的人!”
成松柏附和:“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深藏,没有三五年不敢说深藏。”
姜半月的结论和他们二人截然不同。花,是余奥送给她的。但花语,不是余奥对她说的。余奥对她不是暗恋,余奥光明正大。不光明正大的人是她,遮遮掩掩的人是她,“暗恋”他的人是她。
真有他的。
送花给她,却借花语“控诉”她。
“老板来了,”崔秋眼尖,“快快快,别闲聊了。”
白色埃尔法停在“维康厚姆”门外,罗方正从驾驶位下车,打开后排的车门,余奥下车。崔秋为二人打开门,成松柏去泡茶,姜半月和他们保持一致,将花找了个角落放下,再恭恭敬敬来迎。
崔秋热络:“老板今天有时间过来?”
她对谁都热络,不是看人下菜碟的人。
余奥:“顺路。”
姜半月看门外的白色埃尔法。以她的观察,动用罗方正和这辆车,多半是远途。否则,余奥会自己开一辆黑色凯迪拉克。
余奥的目光并没有在姜半月的身上停留,看她和看崔秋、看成松柏,没什么两样。一张用于接待客户的圆桌,四把椅子,余奥走过去,坐下,成松柏上茶。余奥不是个摆架子的老板,但也不会硬生生和大家打成一片,他一个人坐着,其余四个人站着,空着三把椅子,合情合理。
“昨晚,大家在微信群里发给我的祝福,”余奥的态度不喜不怒,像是在说一件不好不坏的事,“罗秘书转达给我了。”
罗方正脸上难掩一丝丝“我被卖了”的尴尬。
转达?说好听了是转达。说不好听了不就是奸细吗?
他对姜半月抱歉地笑了笑:望群主手下留情……
崔秋和成松柏都是有眼力见的人,没接话,等余奥进一步的指示。
“昨晚的事,是误会。”余奥直截了当,“大家以后不要再提了。”
成松柏检讨:“是我鲁莽了。”
毕竟,是他把照片发进了微信群。
崔秋检讨:“我的错我的错!我乱带节奏了。”
姜半月向着崔秋和成松柏:“大家是好心。”
“这件事……”余奥缓了缓语速,给人恰到好处的压迫感,“到此为止。”
余奥说“顺路”的时候,姜半月就知道他胡说八道。哪有什么顺路?想来,跋山涉水也会来。不想来,绑他他也不会来。姜半月知道,他就是来看她。
这会儿看来,除了来看她,他也是来给崔秋和成松柏敲一敲警钟。他和郝芝雯的事,她小小一个经理捂不了崔秋和成松柏的嘴,只能由他这个大老板来封口。
算他周到。
姜半月领了他这个情。
“谁的花?”余奥漫不经心地把目光调向一束小雏菊盛放的角落。
罗方正也有一杯茶,才喝第一口,被呛得咳咳两声。身为秘书,他知道花是老板送的,但不知道老板是这么“爱演”的人。
姜半月乐于陪余奥演一演,稍稍一举手。
“是追求者,”余奥喝茶,“还是男朋友?”
姜半月一副脸皮薄的样子,求助地看了看了崔秋。
“不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