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更有气势?！

不行本督不能忍！

于是乎，本来打算去床上躺平一下的督主转身就去了旁边那条街。

他一走进街口就马上看见了她。

无它，主要是对方那没有丝毫血色的惨白皮肤和她就摆在街口摊子上的大框花花草草太醒目了，是个长眼睛的第一眼都能精准瞄准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目光太过探究，对方几乎也是同一时间抬起头看他。

小脸，尖下巴，桃花眼，长弯眉，朱砂唇，惨白皮肤上并没有涂胭脂，这导致她的唇色被衬的像是涂了血，红的深重浓稠。

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看她的唇，林寒猝然一惊，赶忙收回目光，垂眸看向那大框的花草。

都是些普普通通的花草，没甚稀奇。

缓了几息，林寒又抬眸向她看去，正对上她的目光。

那目光冰冰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看他，仿佛是在看什么已经失去生命的物体。

少顷，她挑了一下眉毛，开口道:“督主买花儿么？”

声音也是冰冰冷冷的。

林寒都有些疑心她是否是雪妖所化的人形。

她既开口问他是否买花，他便又垂下眸去看花草，试图挑上几朵来买一买。

好巧不巧她的手正扶在花草框边上，他一低头，就只看见了那只手。

什么花花草草，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她的手比脸更加的惨白，手指修长，每根手指都留着长指甲，修的尖尖，涂的蔻丹也是浓郁的血色。

红与白相衬，红的更浓，白的更纯。

她不会真是什么精怪所化吧?这指甲给人来上一下，感觉比自家东厂的刑具更有效果，根本不愁人不招供。

林寒虽然心里这样想，眼睛却一直黏在她手上，根本拿不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世界其余事物全都消散，只剩下了这双手，他便只能一直一直的看着这手，除非有什么别的东西把他解救出来。

突然林寒听到她在自己耳边开口:“督主可是选不出来?”

别说，冷冰冰的声音确实能让人瞬间清醒过来。

林寒一惊，抽离开来，不再看她的手，却也不敢再抬头去看她的脸，他怕自己又去看她的唇，看手还能解释为纠结花草，看唇被她发现了他又该怎么解释！

平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督主破天荒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便只能“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真的选不出来。

“那奴家来帮督主选几朵好了，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那便一样来一朵好了，您看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林寒的错觉，他仿佛在这冷冰冰的语调里听出来了一丝笑意。

久违的羞意终于窜上他的耳根与脖颈，一时间烧的他不知所措，幸亏他自小羞意不上脸，不然林寒可能会尴尬到连夜搬走整个东厂。

林寒最后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逃回东厂的，唯一的记忆就是她打包好了花递给他的那一刻。

那一刻她突然勾唇轻轻一笑，一边把花递给他，一边用冰冷的语调说着本应该柔软的揽客词:“督主以后常来买花啊。”

至于她后面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还是根本就只说了这一句，林寒完全想不起来，满脑子全是:她的唇，她的手，她的眼睛，她的语调，她的手，她的唇。。。。。。

这女人是真的有鬼吧?林寒在心里对自己说，不然他怎么回来了两个时辰了还完全静不下来，依然满脑子的唇眼手，噢还有她的语调，怎么从前自己会觉得贵妃娘娘那种娇柔的语调是最好听的?现在回想一下，噫，有点做作。

最后完全静不下来的督主把整个东厂都拉起来操练了一番，才满意的回去睡觉。

但是谁知道梦里面的东西让他更静不下来了。

救命，我是不是应该直接开掉那两个罪魁祸首。

第二天被属下按时叫醒的林寒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