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妻了,更何况孤男寡女共度一夜,如何什么都不做?”
澜洳望着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下,穿梭着几尾红鱼,晃了会神,它们是那样鲜活,自由。她不禁笑了笑,没说话。
可把一旁的彩萝急坏了,“你胡说,根本就没拜堂,也没有共度一夜。”
吴秀梅得意,“哦?没拜堂?这么说来,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这时,帮腔的人瞬间禁了声,彩萝顿觉自己失言,有口难辨,憋得脸通红。
袁梦娢暗喜,“是了,圣旨上可说了妹妹假嫁姚知府的,莫非妹妹没有嫁?幸亏你这丫头说漏了嘴,否则连天家都要被你戏弄了。”
吴秀梅添油加醋,“别不是整个晏家,都被你蒙蔽了吧?说来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年要不是你娘勾搭上了袁大人,如今也没有你来认亲这一出。”
听完这话,澜洳瞬间冷的眸子,凌厉着眼锋望向吴秀梅,惊得她缩了缩脖子,躲到袁梦娢身后。袁梦娢也吓了一跳,结巴道:“你做什么这么看人?我说父亲怎么会看上你娘那等乡野女子呢,原来是中了狐媚子伎俩,你不也是这样把长明哥哥从我手里抢走的吗?”
这些人当真不知好歹,澜洳原本想放吴秀梅一马的,她好几次克制住了报复的念头,但宽宏仁慈,似乎无用,这人越发得寸进尺了。
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的水眸,淡淡道:“今日让大家见笑了。”
然后又望向吴秀梅,“舅母,我曾想看在表哥和晴儿的份上,放你一马,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我也不同你客气了,咱们新仇旧恨一并算了吧。”
吴秀梅从未见过她这副表情,静静的,却叫人胆寒,她吓得语痴,“你你,你休想仗势欺人,我可不怕你。”
袁梦娢也在一旁哼笑,“你还想吃人不成,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澜洳不急不徐,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悠闲道:“当日与姚山海拜堂之人,确实不是我,而是我找人假扮的,至于假扮之人,舅母,你也很熟吧?”
说到这里,吴秀梅自然不敢多言,否则就会把时良杰牵扯进来。
澜洳笑了笑,无奈叹了一声,“我这舅母呐,收了姚山海一千两,确实很尽责,将我胁迫进了洞房,但我当时不过是将计就计,既然要协理此案,事先自然是和锦衣卫指挥使穆大人商定好的,姚山海进洞房时,穆大人也在,一直到离开,也未耽搁半个时辰,整个姚府下上,都是目击证人。”
原来如此,有人道,“我就说,陛下的圣旨岂能出错,这位吴氏胡乱攀咬,简直枉做长辈。”
“有这样一位舅母,看来县主这十几年,在时家的日子不好过啊。”
澜洳又说:“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那么我今日,还要为我母亲正名,申冤。”谁知话才开了一个头,袁明达就急匆匆跑了过来,也顾不得都是女眷,他阻拦道:“申什么冤?都是一家人,若有误会,说开就罢了,大好的日子莫要胡闹。”
说完又笑着对宾客们道,“慢待各位了,花厅里酒席都备齐了,还请大家随我移步。”
澜洳却不依,“当年吴氏为了巴结你,害我母亲惨死,你能作罢,我却不能。”
袁明达听后怒极,反手就要给她一巴掌,“你给我住嘴。”
可是举起的手颤颤巍巍,落下也不那么干脆,还被突出起来的人扼住了手腕。是穆珩,他乍然飞跃进了园子,令众人都倒吸一口气。
一见到锦衣卫,吴秀梅吓得腿颤起来,见无人注意她,慢慢后退几步,想要溜。却被袁梦娢一把拉住,又只得硬着头皮,强撑原地。
澜洳也有些意外,一时愣住,可袁明达却反应极快,“你这孩子休要胡说,我与你母亲两情相悦,至于她的死因……”
吴秀梅也怕东窗事发,急忙道:“她是自缢而亡。”
这句话就像一把尖刀,冷不丁捅进澜洳的心窝。是啊,母亲是自缢的,她无凭无据,无法伸冤。手心冒出阵阵冷汗,不行的,她今日一定要让吴秀梅付出代价,她望向穆珩,说:“穆大人来得正好,不知按我大启律例,故意挟恨陷害诬告者,当如何处置?以下犯上,不义之甚者,又当如何处置?”
穆珩眉眼柔和,深深望了她片刻,一转眼盯向吴秀梅,瞬间犀利起来,“凡以下犯上,不义之甚者,仗一百。挟恨陷害诬告者,则以诬告反坐处之。”
“那好,吴氏于大庭广众之下,污本县主清白。又无凭无据,冠本县主欺君之名。在场众人皆可作证,还请穆大人秉公执法。”
只见穆珩拿眼睛扫视周围,旁观的人立马纷纷点头。结果就在意料之中了,吴秀梅手无缚鸡之力,仅凭两片嘴皮子而已,她一面叫嚷着,“冤枉,全是公爷夫人指使我这么做的……”一面被人带走了。
袁梦娢暗骂蠢货,心惊道,“你个老妇,莫要胡说,当心我也告你个污蔑之罪。”
穆珩随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