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气沁人，微微弯腰抑着想要轻咳的冲动。

季怀安说得不错，孟珏脸色动了动，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的内心深处四处乱窜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先回屋里把头发擦干了，火炉已经点燃了。”

“多谢，你去沐浴吧。”白雪见季怀安也无动于衷，这才从一旁生龙活虎的黑虎身上寻得安慰。

此夜，书桌前，两人相对无言。

季怀安无心于教案上，本是为两人前途的着想，却仿佛像是做错了事一般，如今也不知道该如何救场，见孟珏低着头看得书册很是认真，便也不想再打扰他：“我先去休息了，别看太晚。”

油灯泛着暖黄的光晕，衬亮孟珏淡若神色，他放下手中的笔，转身望着季怀安的背影问道：“我今晚睡那张空床吗？”

“被褥还要去县里买。”季怀安转过身摇摇头，抿唇问道：“你若是介意两个人睡，将夏天盖得薄被叠着也能盖，深夜秋里还不算很冷。”

孟珏的心头微微一颤，莫名的落空感漫延开来，季怀安觉得夜里不冷，是因为自己一直在给他做暖炉。

秋风摇曳，吹得火苗乱窜照应得青年的面庞若隐若现，看不清底下的神情。季怀安朝风走去，将窗棂锁紧了，月凉也被关之于外，一切才恢复如常。

“不用再折腾了，你先去睡吧，晚安。”低沉的声音随着灯火光晕朝四周散开，落入季怀安的耳间，“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