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燕都
算了”二字咽下。
“滚!”季安舟怒吼。
柜子上的白瓷花瓶被他砸在李公公脚边,李公公吓得连滚带爬出了寝宫。
*
燕都成内,热闹非凡,绿荫掩映着亭台楼阁,商贩街市热闹非凡。
阳光照耀在远处宫殿琉璃瓦上熠熠生辉,一派祥和。
兴历五年,大兴江山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滚动。
说书人这几年最爱谈论的,便是兴历五年时的年初那场闹剧。
茶楼戏院的说书人扇子一合,便开始高谈阔论,喋喋不休地讲述着千篇一律的陈词。
“嘿,咱大兴这几年来江山太平,可唯有当年那蹊跷事,至今难以盖棺定论……”
“哎呀!又讲这个!没意思!”品茶的客人闻言,兴致全无,他们打断说书人的故作神秘,不耐烦道。
“不讲这个讲什么?”说书人垂眸扫过众人,视线定格在二楼凭栏的角落,他拿扇子一点那边,对楼下众人道:“你们听过了,我看还有不少新客呢!他们可没听过吧!”
角落处闲情品茶的萧鹤尘莫名其妙被点了名,青衣广袖被二楼回廊处的风吹起,宛如碧波荡漾,他长发随风飘动,手持折扇,纤细的手臂套着一枚白玉镶嵌银饰的镯子,眉目温柔,颇有仙风道骨的气派。
“哇!他是谁呀!从来没见过他哎……”
“外地的吧!啊啊啊!简直就是梦中情郎啊!”
萧鹤尘不动声色,他端庄地轻抿茶水,心道:看来恋爱脑,还真是什么时代都从不缺少,永不过时。
另一边的回廊上也有一桌人,衣着气派,看起来像某家的富家公子,其中一人视线掠过中庭,看向角落的萧鹤尘。
二人目光对上,那富家公子眉目英俊,但十分犀利,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与冷漠,他看见萧鹤尘,眼神也不禁一顿,正愣片刻后回神。
萧鹤尘的气质,此时则与他截然不同,萧鹤尘端坐,却好像天生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虽然面色可亲,但是又有高贵孤傲的感觉。
“呀,那边也有个公子,他也好帅呀!”
“确实,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位青衣公子最帅,他真的好像天仙啊啊!”
萧鹤尘觉着姑娘们似乎再说他,视线移开对面的男子,温和地对说书人抱拳道:“先生请讲吧,您口齿伶俐,出口成章,我着实没听闻过这燕都近年的状况。”
打算直接开始的说书先生正要兴致勃勃地开口,连台词都即将吐出。
忽然楼上对面为首的男子从鼻腔里“哼”一声,高声道:“讲吧,正好本公子也没听过。”
瞬间,全场寂静。
“这人谁呀,太高傲了吧!”
“是呀是呀,刚才还觉得他英俊呢,这种心高气傲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萧鹤尘循声望去,发觉那男子正在看自己。眼神轻蔑,抱着胳膊,和旁边的人漫不经心的说着什么。
萧鹤尘礼貌地点点头,接着便垂眸看向下边中庭,等着说书开始。
“咳咳……”说书人轻咳几声掩饰尴尬,接着,一拍醒木,直接进入了正题,迅速进入状态。
“国家安好百姓欢,家破人亡百姓乱。自古至今便是这个理,咱大兴还真是百年不遇,发生了奇事。”
“这故事不是说别人,正是当今天子啊!”
萧鹤尘闻言眉毛一挑,他默默拿起茶杯喝茶,听着楼下说书。
“兴历五年冬,这祭先烈呀,照常进行,不料那西雁岭大雪封山,峡谷路极狭,难通人,可历届天子极其亲信的必经之路,便是中部的峡谷啊!”
“陛下只点了,秋明将军的女儿秋香莲,两位武将,以及他教书法的帝师。”
所有人都仔细听着,当然,楼下围着的姑娘都在一个方向,影余光悄悄注意着二楼凭栏的萧鹤尘。
“哎!这帝师你们可能不知道,当年可是一个阶下囚,后来不知为何,被陛下亲点了当帝师的。”说书先生故作玄虚道。
“切,陛下怎会选阶下囚当帝师,堂堂天子,怎就在选帝师一事上屡次碰壁?这任帝师究竟是何许人物,是有多么出众的才华,还是多么动人的姿色,啊?”对面的男子打断道,语气带着一贯的嘲笑意味。
抿茶的萧鹤尘闻言一呛,连忙放下杯子,掩唇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