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人竟然是内奸
宿醉,头疼。
楚廖揉着太阳穴,嘶——
眼睛迷蒙着转了一圈,这里似乎不是东宫。
“太子殿下,这是言大人吩咐熬的药。”
楚廖看着端药的人,不是那天来找言沉故的人。楚廖伸手接过去一口喝掉,甜甜的还挺好喝。
楚廖掀开被子,边整理衣服边问:“言大人呢?”
“言大人一早就出去了,属下并不知道他去哪了。”
楚廖在偌大的言府转了一圈,这里景色秀美,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各种颜色鲜艳明亮,不过这种布局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言沉故坐在一处庭院里,他面前的人年过半百,两鬓斑白双目却炯炯有神。
“赵德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置。”韩子默问。
言沉故随手拨弄着垂下来的珠子,说:“既然赵德暴露了,就不用管了。”
韩子默沉吟了一会,长舒一口气,说:“赵德只是我们漠北渗透进宏朝的一个棋子,没了他也乱不了大局。失去赵德,换来楚廖的信任也是件好事。”
“不是您告诉楚廖信任我吗?老师。”言沉故停下手中的动作,面上没有一点表情。
韩子默大笑一声,说:“我只是楚廖的太傅而已,对他实在没有多少影响,主要还是你的功绩。你的身体如何?”
言沉故顺从的伸出手腕,不疾不徐说:“老样子罢了。”
“药记得要每天喝,这样才能好得快。”韩子默收回诊脉的手,一点一点嘱咐言沉故,像个老父亲一样总是喜欢唠叨。
“从你脚下到你家的亭子,有一处密道,我要给你传递消息的话,都会从这里走。你感觉不舒服就马上派子回来找我——”
“是你告诉李善的吗?”言沉故打断韩子默絮絮叨叨的话,目光灼灼盯着韩子默。
以李因和李善的关系,李因不可能不这么大的事告诉李善,更何况根据楚廖说的,李因根本没有时间去找李善。李善却写了一封手书,直指赵德。
十几年前的事,为什么偏偏要在现在说,仿佛知道自己即将被赵全杀死,留下的遗书。
“不是我,这是他们宏朝内部的争端。”韩子默说。
“学生告退。”言沉故出了韩子默的府邸,上京早市的喧嚣传进言沉故的耳中,漠北食物匮乏,很少有这么热闹的早市。
言沉故一路上走走停停,不一会手里拿满了东西,连栖跑过来从后面搂住言沉故的脖子。
“言兄,干嘛呢?”连栖对着言沉故挤眉弄眼,偏偏头,说:“我知道一个早市摊,特别好吃,我请客。”
言沉故狐疑地看着连栖,有问题,有很大问题,言沉故把手边的饭推远些,说:“你下药啦?”
“怎么可能?”连栖跳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言沉故,哀嚎:“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还是不是朋友了!”
言沉故看见这幅样子,一下子就安心多了,拿过刚才的吃的小口小口吃着,言沉故舀一一口摇着头吹了吹,说:“有什么事有求于我?”
连栖狗腿的挪到言沉故旁边,捏着言沉故的肩膀,说:“言大人,言兄,你帮我给一个知己赎个身呗。”
言沉故冷哼一声,说:“知己?赎身?”
“言大人——”
“官员不能出入风月之地。”言沉故一脸真诚看着连栖说。
连栖伸出手,一本正经、神态自若、毫不心虚的对着言沉故要钱:“没让你去,给钱就行。”
言沉故屈辱的看了连栖一眼,拿出一袋钱,向另一边偏过头把钱递给连栖,语气沉重:“我一个月的俸禄,你省着点花。”
连栖扒拉开看了一眼,随意的说:“你月俸就这么点?”
言沉故觉得心被刺了一剑,说:“不要还给我。”
“那不行,这可是言兄的一片心意,我不好不收啊。”连栖对着言沉故一顿彩虹屁,说完就跑。
“等等——”言沉故拍拍衣袍站起来,一句话连栖定在原地,偏过头问。
“您有什么吩咐?”
“我也去。”
连栖听见这句话,第一反应就是言沉故被妖魔了,连栖抹着头上不存在的虚汗,不会是憋出什么病吧,或者查了案子心理扭曲了?
言沉故手动合上连栖张着的嘴巴,说:“走吧。”
“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能出入?现在就可以了?”连栖脸皱在一起,脚像踩在云上,一点不不真实。
连栖用力拧着手,不疼,果然是假的,他不是真的言沉故。
言兄,你死的好惨啊!
言沉故抬起胳膊到连栖的眼前,连栖的手还拧着言沉故的手背,言沉故晃了晃,说:“你拧的是我的,你当然不疼。”
连栖讪讪地收回手。
合理报复,合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