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人竟然是内奸
上京最大的风月坊,里面人头攒动,歌舞混杂脂粉香气,言沉故脚步微顿,神色自若走进去。
连栖一进门直奔三楼,言沉故跟上去,一楼多是女子,二楼是男子。三楼却很安静,仿佛没有人。
连栖推开一扇门带着言沉故走进去。
一个人倚在窗边,墨色的长发散着垂到地上,一袭月白色的衣衫,腰间挂着一个青色玉佩。那个人听到动静转过来,他的脸很美,只是一眼就能让人记住。
美中不足的是眼睛,眼中没有一丝神采、麻木,他对着连栖点点头,歪着头似乎在问,旁边的人是谁。
言沉故认出了那个玉佩,那是宏朝皇族的玉佩,楚廖身上带着一个,这个做工并没有楚廖的精细,是宏朝四皇子的。
言沉故点头,说:“我是这位公子的朋友。”
连栖拉着言沉故走到一边,倒了三杯茶,自顾自喝着,从袖中掏出言沉故的那袋钱,顺手扔给他,说:“你要的,下次你可别找我。”
“守华谢过公子。”守华笑了笑,拿起钱袋,对着连栖说。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连栖把言沉故拉出风月坊,走到旁边的一处酒楼,连栖要了一壶酒,自顾自的喝着。
“你这是情场失意?”言沉故看着连栖这幅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和皇子喜欢上同一个人,真是灾难。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喜欢他!我喜欢谁你又不是不知道。”连栖一脸幽怨看着言沉故。
“什么情况?”言沉故给连栖倒了杯酒,给自己倒杯茶。
“慕枝,就是和你一起在冀州的那个。他三年前不是去冀州了吗?我就很生气,一怒之下去了风月坊,就认识了守华。不是,谁能想到四皇子楚驷那个玩意,有皇妃了还在外面找人,好巧不巧这个人还是守华。”
连栖端起桌上的酒杯,继续说道:“偏偏守华还喜欢上楚驷,我承认楚驷长的也还行,但是,守华怎么可能和楚驷光明正大在一起。”
“那你给他钱是?”
“我刚从冀州回来,就听说他们俩掰了,前几天他又找我要些银钱。我这不是最近老头抽风,断了我的小金库,然后我就来找你了。”
言沉故听完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对着连栖举起大拇指说:“你真讲义气。”
连栖趴在桌子上,欲哭无泪。
言沉故帮他整理好头发,说:“中午了,连大公子还回家吗?”
连栖猛一下站起来,嘴里嘟囔着糟了糟了,老头子打断我的腿,两条腿跑的飞起。
言沉故沾着茶水,在桌上勾勾画画,子回过来,对着言沉故说:“陛下旨意,赵德一干人等斩立决,其女赵书秋已是皇子妃,特此赦免。”
“李仕呢?”
“太子殿下派人把他接走了。”
“去查一下楚驷。”言沉故用手抹干净桌上的水渍,看着子回说。
“大人去见韩先生了吗?”子回问。
“嗯。”
“大人见完韩先生回来后,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子回很想告诉言沉故,上京的事他也可以去做,言沉故可以回漠北,什么也不管。
外面一阵兵荒马乱,言沉故和子回对视一眼,一同向外面走去。
“慕枝怎么回京了?”言沉故问子回。
慕枝,当朝护国大将军的次子,一直在冀州驻守,怎么会突然回京。
“不清楚,属下去查。”
言沉故忽然想到一个人,直奔东宫。
楚廖正嘴里叼着笔,看着奏折,长叹几声,落笔写一个字。
“太子殿下正忙呢?问个问题下官就走。”
楚廖看言沉故来了,扔下手中的笔,说:“言大人,救我——”
“慕枝怎么突然回京了?”言沉故坐在椅子上问。
在外将领,非召不得进京,慕枝一旦回京,整个上京的格局都会变。
楚廖放下手中的奏折,说:“父皇说,要给慕枝选一门亲事。”
言沉故手中的茶杯晃了晃,连栖听到这消息还不得炸,怪不得左相最近不让连栖出门,让连栖知道,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言沉故被口中的茶水呛的直咳嗽,问:“连栖知道吗?”
楚廖的耳朵瞬间通红,抿着唇,眼睛四处乱瞟,说:“应该不清楚。”
言沉故已经想好去哪躲着连栖了,当时刚来冀州,慕枝这个名字真是一点都不敢在连栖面前提起,一说起来,连栖分分钟就要提着剑去砍人,拉都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