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岛上余桃馆
弟,这余桃馆的孪生头牌就这样延续了下来。”
“意外发生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凌晨。我记得那一日是惊蛰……”
惊蛰?这么巧?雪没有打断老鸨,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惊蛰前一晚,从远湖来了一个慕名而来的官老爷。那个官老爷爱虐玩娈童的名声在外,进他府的男童十个有九个是残了死了才送出来的。”
“官老爷出了大价钱包下了整座馆,馆主一是怕得罪他,一是被银钱蒙了心,就把大古小古送到了他的床上。其他的小唱们也都知道那官老爷的手段,大家都在楼下守着,生怕大古小古出事。”
“初时,大家还能听见兄弟两人的惨叫,后来就静下来了。再后来,大古突然就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我那时还小,在我娘怀里听得心都颤了。到最后就是特别安静。很静很静。过了很久,楼上还是没有动静。馆主就大着胆子上楼趴窗户外看了一眼,顿时就吓得叫了起来。”
老鸨心有余悸地看了雪一眼,眼中似乎还残留着当年看到的可怖景象:“屋里的三人都死了。死得血肉模糊。那官老爷更是,被刀割得,那一片一片的肉就挂在身上……”
雪问道:“那古漪古涟就这么死了?”
老鸨摇了摇头:“官老爷死了,馆主怕受到牵连,他就找了几个人在天亮前把三人的尸体从湖里带出去,偷偷扔去了弃婴塔。可是那几个人回来后却说,却说,说那两个兄弟被扔进塔里后竟然又活了过来,还发出了求救的声音。”
“他们没去救?”
“没有。弃婴塔的口很高很小,除了孩子,旁人根本进不去。就连那个官老爷的尸身也实在塞不进去,就给沉到湖里了。”老鸨幽幽地看了雪一眼,“而且那兄弟俩我们确实都查看过,死得不能再透了。古漪满身的各种伤痕,深可见骨,血都流干了。古涟被那个官老爷捅了一刀,刺破脏腑也不可能活。我没有骗你们,他们真的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