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
笑容。
前世的阿雪是这样的包容,尽管有时候他的嘴巴硬得很,但是心肠好,还宽慰人、尊重人。
“嗯。我先去把王大夫请来,他若问起你怎么受伤,就按我说的回答他。等他去照顾申先生,我再给你拿些吃的过来。”
季映雪撇开脸,耳朵有点烫红,点了头。
【苦肉计竟然没有美男计好用……失策。现在同竹沥换个身份来得及吗?】
傅田文又回来,瞧阿雪那张比常人出众的脸,直接动手解掉他绑发的发带,又把他鬓角的头发拉几缕盖住脸。
季映雪从发丝里透出目光,一瞬不眨地盯着他。
【你没去告密,说明你心有善意。你可能认出我?在绿风镇里趴在墙角无助落魄的我,堵你在暗巷里问你乞食褴褛的我。
师父说,有缘才能让老天把人带到你面前。既有缘相遇,若是有份,人间至情可得。你我既有缘,若能好生相处,当有人间至情。】
傅田文瞧他带点倔强的脸,抿唇道:“你容颜俊秀,易被人记住,遮掩一下才好。”
【与前世的季清风完全是两个气质的人,除这张脸……】
说完,傅田文转身离开,余下季映雪静静地躺在榻上。
前堂二楼的雅间里,王大夫见傅田文端着水盆,接过湿巾道:“稍许给申先生擦一下就好。他这样子不如睡着舒坦,醒来定会难受。我就没弄醒他。”
“嗯。王大夫,我发现店里的伙计为劝酒,不慎撞伤,外表看着没什么,可能内里有些伤重。请你帮忙去看下他吧。”傅田文给申尺素盖好被子,又想明早间得给老先生弄一身衣服。
王大夫点头,随傅田文一起下楼,边道:“喝醉的人看着糊涂,气力却大,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随傅田文的应和,两人到后院,入房间。
王大夫没有起疑,搭上季映雪的脉搏。
傅田文见他仔细,回头盯向屋外,有些诧异,这会已经过三更天,照理林远会早起备料,如今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夫,我这伙计如何?”傅田文见王大夫要去巴拉被角,想起来撞伤的话应该有青肿痕迹,赶紧上前拦住他,紧张道,“我这伙计害羞,怕被人看身体。”
季映雪的眸光印在傅田文紧张的脸上,莫名就想笑。
王大夫顿了几许,在傅田文和季映雪被发丝盖住的脸上来回看两眼,好似猜出什么,又作平常道:“无碍,一点内伤,吃几贴药养养就行。平日少动,若能静躺,就躺两天。”
王大夫也不再多言,到桌前自顾开方子。
季映雪要起身,被傅田文眼疾手快得一把按住。他朝季映雪摇了摇头,这才把人按回床上。
两人的目光相较,就那么缠在一起,好似随也不退让却又似缠着什么奇怪的情绪。
王大夫写完药方,喊了声傅田文,见他没动,就提醒道:“咳咳……傅掌柜,人没什么大碍,不必当眼珠子似看着。”
傅田文回过神,心下一动。
他探手拿过巾子擦在季映雪的额角,营造出一副暧昧的气氛。
“我这伙计甚得我心,他若磕着碰着,我不免要多担心几分。”
在季映雪诧异含笑的目光下,傅田文转身接过王大夫的药方。
王大夫瞧两人间的相处,想起那个莽汉沈晨曦,不免有“真相”。
【傅掌柜斯文人,定是受不住沈晨曦那刚硬的蛮劲,喜欢这种脸幼身强的男人,被褥下的身形,瞧来也不差。
傅掌柜这品好啊……真正是独具慧眼。】
这不谁说老来成精,一眼瞧出傅田文的喜好。王大夫垂眸笑道:“这里有两颗安神丸,可令小兄弟舒气好眠。
傅掌柜,你这没病人了吧?今夜……”
“没了。如今城门已关,请王大夫在客院休憩,一会天亮,你用过早膳再入城。”傅田文做请,引抚须含笑的王大夫出门,又送他进专门收客的客房。
客房里样样都有,王大夫还算满意。
只是入屋时,他还道句:“傅掌柜,老大夫过来人。我瞧着你这样……还是早做决断的好。他沈晨曦可不是善茬啊,在当上将军前也是个混不吝的。”
傅田文听后心间一动,应话头道:“沈晨曦这蛮子,我较劲不过他。现下,我只能拖着他。王大夫,这……”
“年轻人啊。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王大夫摇了摇头,就去休息。
傅田文长出口气,拿王大夫给的小瓷瓶,就去灶间。
他打开小炉的封口,加碳火,令保留的火旺起来,再架上水锅,又回房间。
从桌上端来水杯,他取出王大夫给的药丸递给一直安静的季映雪:“阿雪,这是大夫给的药,你先服下。
我打算煮面,一会给你端来。”
“谢谢。”季映雪就着傅田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