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
手服下药丸。
他按了按胸口的位置,问道:“你入城后可有看到南风馆的情况?”
傅田文见他关心此事,就道:“士兵没有查出刺客。不过,那里有个‘季清风’和阿雪有几分相似。”
“哦,不一样。他的眼角间有颗芝麻小痣。”季映雪当然知道竹沥的眼睛像季扶邪。
季扶邪还专门解释过,当初瞧见竹沥得这双眼睛,想我的孩子应该也是如此。他才会收养竹沥,教导于他。
季映雪收敛思绪,问道:“你觉得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傅田文摇头,为阿雪,即使两人是亲兄弟,都不想追究前世被杀的事。
前后死两次,第一次冤死,第二次自造孽、不可活。
他已经把生死看淡,只愿此生活的通透、无悔。
傅田文也不想引起季映雪的怀疑试探,就道:“你……应该和他一起吧?你们是义士,在这个时代,我钦佩义士。”
“是。”季映雪没想到傅田文这么能猜,还猜中。
他又道:“只可惜,今夜没能杀凌子昌父子。若他们一心造反,海辰、南旋必然不得安生。”
【此前听申尺素那老匹夫的意思,傅田文想要山河无恙,便是同道中人。我要让他亲口说出来。】
傅田文捏下手指,有点儿惭愧。
【若非我在晨间派张澈给沈晨曦带话,说不定阿雪他们能成事。】
他避开这个问题,起身道:“我去煮面。”
季映雪见他离开,蹙眉宇,又暗舒口气。
刚才傅田文为蒙混王大夫,可是营造翻两人的暧昧……这傅田文的心思还真多。
季映雪想着,勾起唇角,嗅了嗅被子,气味淡雅,倒是十分的不错。
他服下的药丸安神,一会后有点困顿,不知不觉浅眯过去。
傅田文在灶间忙碌,思绪纷纷。
阿雪是个义士,不知道是为自己做事,还是为他人?
【美味锅铲许的愿望是“盼他一生顺遂、堂堂正正”……也不尽全然可信。】
他端面碗入室,正见季映雪已经睡着,就坐在榻边,轻轻地揭开他脸上的乱发。
前世的阿雪,下颚处有道疤,听南风馆的慕月说是被人打出来。
阿雪被训时,慕月已经是过气的倌儿,曾经还给阿雪送过饭、帮助过他。
前世那会,傅田文就想,得是什么样的恶人才下得去手折腾这个年纪本不大的男人。
今世,阿雪得这张脸堪称完美,只是那蹙起的眉心,应该是有不少烦心事。
季映雪还没完全睡实。
他察觉有人,挣扎着睁开眼睛,撑着身体坐起来,在傅田文的帮助下靠在床柱。
傅田文端来面碗,轻声道:“阿雪,我做了阳春面。因你受伤,我们就简单吃些,好克化。”
说是简单,但面汤底是备在那的老鸡、大骨高汤,又加荷包蛋、葱花,算不得太素。
季映雪顺他的手吃两口,味道很不错。
一晚上的忙碌被这碗面纾解,只是在瞥见傅田文耳下的痕迹,这股脉脉的温情就有些不入他的心,甚至泛起丝嫉妒的不舒服。
傅田文喂他吃面,心里觉得很有趣。
他想起那座二进的小宅,如今那小宅已经是傅长年和云秀在住。
在那宅子里,前世的傅田文和季清风住差不多两年。每当季清风厌烦南风馆里的人和事,就会住去小宅。
傅田文在读书之余,做一碗简单的鸡蛋葱花面条给季清风,那会,这个柔情似水的男人能温柔得滴出水。
傅田文看着西索面条的阿雪,眸光柔和,暖得能化开冬日的雪。
季映雪吃着面条,肚子里滚烫,身上也烫。
他早已发现傅田文好似可以吞噬人的目光,那光似要把人的衣裳都剥掉。咽下最后一口面汤水,他见傅田文收回碗,不由眸光暗闪。
他试着起身下地。
傅田文把碗放在旁边的几子,转见季映雪起身,就来阻止。
四手纠缠间,季映雪脚下一勾,就把人压在床上。
他的唇就这样精准得压在傅田文耳下的红痕,一个心狠,趁撞击的力量,直接磕咬下去。
“嗯……”傅田文还没醒过神就被咬。
他没有推拒季映雪,甚至搂紧他的背。
任由他的长发盖在泪眼婆娑的眼睛上,傅田文轻轻地喘息,急促道:“阿雪……”
【你咬吧,前世我不该离开那小院,吃你住你,却还弃你,更不该用别的小倌气你离去,惹你心伤。】
季映雪心下激跳,被揽紧时已经尝到铁锈腥甜。他察觉到傅田文的不同寻常,松了口,还探舌舔了舔。
“疼吗?我……不小心的……”
【那人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