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不巧
然怔住,滇穹也发现自己的变化,紧张的错过眸看向别处。
“你,下去!”
柳长青笑了,在滇穹耳边软声低喃“顶到了。”
滇穹终于忍不住将人翻压过去,他的脸又红又热,身上也像是被点了火一样,烫的无处安放,他看着柳长青,目光在灼热中变得有些凶狠。
“你会后悔的。”滇穹在滚浪的冲击下,还坚存着一丝理智“你是厦国太子的幕僚,日后便是三大营的敌人,面对敌人,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知道。”折扇从他手中滑落,小碧珠落在柳长青发间,衬得那眼角的笑更加春色媚人。
“大朗信不信,你也会后悔。”
滇穹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喉咙里渴得厉害“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早点遇上我。”柳长青摩挲着滇穹的唇,将他的唇一点一点染得发烫,他沙哑着声音说“后悔你躲开我的每一次.....”
马车早就停了,马夫坐在百步之远的沙丘下抽旱烟,外面风大,他冻得有些冷,但又不敢饮酒,怕酒气惹主子不开心,只能拢着衣襟,尽可能将自己缩在沙丘下,用沙丘来挡一挡风。
雪簌簌落下,车厢上挂的小铃铛叮叮当当响的兴奋,那急促的轻灵与车厢的吱呀声亲密缠绵,穿过茫茫大雪,在这片大漠中响的欢快。
景啟醒来已是两天后,南箕正站在窗边看雪,雪光隔窗映入屋内,为他笼上一层淡淡朦光,他背对着景啟,整个人散发着极度的不真实,像是一道虚影,梦中幻境。
景啟似梦似醒看了许久,生怕自己一出声就醒了过来,眼前这人也就消失了,他不敢出声,也不敢有所动作,只能用目光默默的看着他。
南箕似乎有所察觉,回头看去,景啟几乎瞬间就收拾好了目光,那份不敢触碰的小心翼翼被隐藏的很好,就算南箕眼力过人也不曾发现,两人对视,南箕只能从那双眸中看到冷静和寻常浅笑。
南箕莫名失落起来,走到他身边“什么时候醒的?”
“才醒。”景啟撑着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胳膊被纱布绑得结实“你亲自为我包扎的?”
他肩上受伤,但纱布却把他整只胳膊都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胳膊全废了呢!
“军医手法不行。”南箕将人扶坐起来,在他背后垫了枕头“这样暖和。”
他整条胳膊被纱布绑的粗壮了好几圈,何止是暖和,简直不要太热!
窗外传来丫鬟嬉闹的声音,景啟转眸看去,隔着窗子感受着外面的轻松自在,他心中明了,靠在枕头上看着扑落在窗上的落雪“战争结束了。”
“你安排的好。”
丫鬟送来了汤药,南箕接了过来,随手把门关了“我知道你把滇穹支走了,但没想到你居然会让他去厦国借兵,血族与人联盟,若不是他半路将援军拖住,只怕咱们会被人反围剿。”
景啟不方便起身,就着南箕的手喝药“血族实力不强,若没有外援相助,绝不敢行事如此嚣张,三大营过于扎眼,他不能带着兵出去,会让对方警惕的,我让他查清事情后绕路去厦国,从苏韫玉手里借私兵,苏韫玉事先帮血族藏粮食,他们对苏韫玉防御不高,不会怀疑到他身上的。”
“你这一借,也算是彻底断了苏韫玉与血族的联系。”南箕搅弄着勺子,心情似乎很好“就连血族那隐秘的联盟者怕是也要对厦国太子多有防范了。”
苏韫玉出尔反尔,谁有胆子再跟他联盟,此一借兵,他信誉全无,能依靠的也只有三大营了。
景啟随口道“关键是,他前脚借咱兵,你后脚劫了他的抛石机,这会子怕是心里不平衡正骂咱们呢!”
南箕端着碗冷笑“呦!将军这是心疼了,那改日我得给苏姨娘作揖敬茶才对!”
一句苏姨娘刺的景啟冒了冷汗,不等他说话,南箕将空碗砰的一下放在桌上,冷脸道“我一早便说过,打赢血族后我就回去,现在血族被灭,我这会子再赖着也是自讨没趣,不如走的好!”
“阿箕!”
景啟拉不住人,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他也不管胳膊上的伤有没有裂好,抱着南箕的腿不松“你不能走!不能!”
南箕想将人踢开,无奈景啟抱的紧,他甩了几下都没将人甩开,景啟抱着人不撒手,南箕挣脱不开,无奈道“你先起来。”
景啟不敢信他“你先答应我不走,你答应我就起来。”
“耍无赖是吗?”南箕说“这不是一早就说好的事情吗!”
“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答应。”景啟感觉伤口有些疼,应该是挣裂开了,但他没有管,抱着南箕不撒手,孩子似的耍赖皮“我受伤了,你得留下来照顾我,你可是军师,军师怎么弃主将而不顾呢!”
南箕正欲说什么,低头一看见景啟胳膊上已经渗出血来“快松手!你伤口裂开!”
“我不!”
南箕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