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不巧
后衣领将人一把提了起来,扔到了榻上,说是扔,其实手里却没用多少力气,景啟挣扎的厉害,南箕索性坐在人身上压着他,一手锁喉,一手拿起了刀。
“军师大人,陛下来看望....军师大人!!!”
莨菪几乎是飞扑过去,以身为盾挡在景啟面前“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军师主将本为一体,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了可怎么得了!”
“不是,我”南箕拿刀不是想行凶,而是想割开纱布,帮景啟重新上药包扎,但还没等他说完,那黑脸小皇帝就沉着脸走了过来。
“十四叔再有不是,但毕竟是主将,你身为军师应当大度,要能容得下人,一时不顺便冷了脸,会让人看笑话的。而且你居然还跟主将动起手来,传出去人家还不说十四叔御下无方,纵人无度,时间一长,主将威严何在!”
不知道为何,小皇帝这番话南箕听得很是不爽,总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这一不高兴手里自是加了力气,掐的景啟险些翻了白眼。
“陛下咳...陛下...”
小皇帝立刻凑了过去“十四叔想说什么?”
这军师实在是太过分了,只要十四叔稍有怨言,他一定会替十四叔打抱不平,严惩不贷!
景啟被南箕锁喉锁的脸色涨红,他看向小皇帝,艰难说道“您....先回吧...臣有事要跟军师处理.....”
小皇帝脸色一沉,气的甩袖便走,莨菪欸的一声追了过去“皇上!皇上!皇上莫要动怒....这殿下跟军师....他们是房内事,咱们是外人,有劲也插不去手啊!您放心,军师心里有分寸,是不会伤到殿下的....”
然而房内,那位有分寸的军师狠掐着人,一副要将人活活掐死的凶狠模样。
“开心吗?”南箕说“你的小侄子替你不公呢!”
“你别理他...”
景啟脸涨的通红“他在宫里待得久了,他娘训诫妃子的话学的一句不落,但只晓得皮毛,不懂含义,你跟他生气,不值当.....”
“可我就是不高兴。”南箕松了手,一刀狠扎景啟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胳膊上,得亏刀身不长,不然这一刀下去,景啟怎么着都得添个新伤。
“他这话说的,好像要给你纳妾我不许似的。”南箕割开纱布,伤口果然裂开了“他这话应该跟你那正妻去说,跟我说做什么!”
越说南箕越觉得气闷,手里力气也重了,疼的景啟直咧嘴,尽管如此,景啟依旧拽着他的袖子不松,可怜的像是个要被人扔掉的小狗“阿箕,不走好吗?”
南箕没有说话,景啟问“你当初说要走,是不是因为听说我有妻?”
纱布猛地拉直,景啟鬓角冷汗直流,他用余光瞟向南箕,只见军师脸色阴沉,危险的狠。
“我已经没有妻了,你若再执意要走,我就真的只有一个人了。”景啟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阿箕,你真的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吗?”
“那位大小姐怎么了?”南箕脸色依旧不善,但声音好歹缓和许多“她不要你了?”
“她本来就没打算要我。”
景啟缠着他的衣袖玩,好好的袖子绞的皱巴巴的“听说自从赐了婚后,她日日上香祈祷,请求佛祖开恩,收了我去极乐,好让她早日做寡。如今婚约解除,想必她也欢喜的不得了。”
南箕没有说话,绑纱布绑的开心,景啟勾着他的袖子,神秘兮兮的问他“你要不要猜猜我们的婚事是怎么解除的?”
南箕头也不抬的说道“皇上做主。”
“呦!你怎么知道的?”
“小皇帝脸黑成那个样子,我又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呢!”
难怪小皇帝说什么要用胸怀,要容人之类的话,感情是这么回事!
景啟得意道“不愧是我亲选的军师,就是聪慧过人!再出兵之前皇上亲口说过,只要我能活着回来,他便完成我一个心愿,”
“皇帝的承诺难得,你这心愿许的太仓促简单了,亏了!”
南箕包扎好后想走,景啟却不放人,拉着他的袖子,要人坐在自己身边“亏了吗?阿箕想要什么?”
南箕的衣袖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但景啟还是在手里绞着,南箕也不管,任由他把玩“要粮食,厨子。”
景啟失声而笑,问“还要什么?”
南箕目光落在景啟身上,漆黑的眸中透出了景啟不敢直视的波动,两人默然相望,彼此眸中涌动着万潮情绪。
景啟突然想起了澜清那句情人之间珍在坦白,从阎王殿前走了一圈回来的他突然生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那些藏在黑夜中生怕别人知道的话,他想一吐为快....
“阿箕,我”
“将军!”
门陡然被人推开,带着哭腔的凄厉突然响起,苏韫玉红着眼睛站在门外,当他看清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