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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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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又”字犹如一根荆棘,突地直刺在他的心口,又扎又疼。萧浊死死地攥紧缰绳,马头被他扯痛,不住地打着鼻响,四只铁蹄在原地踢踏打转。

看不惯他这么虐待动物,路长惟忍不住提醒:“殿下!你快把你的马-勒死了。”

“什么?”萧浊这才如梦初醒地松手。

那双凉薄得仿佛结了一层冰壳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过了片刻,才低声道:“你当真这么想去见他?”

就算违抗圣命、顶撞储君,也在所不辞?

“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兴许她语气不善得太明显,萧浊的眸光微微闪动,竟然流露出一丝退缩:“我不是威胁你。”

路长惟“呵”一声,毫不留情:“其实有时候,只要殿下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一种威胁。”

萧浊深深地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些许动摇或者谎言的蛛丝马迹。

僵持许久,他才轻轻一勾唇,那笑里有些自嘲的意味:“这就是你所希望的?”

“若你不想再见我,我永远不会来打扰你。”

路长惟转身便走:“随你便。”

秋日天高气爽,瑟瑟秋风席卷,从巷头吹到巷尾,扫过片片枯黄落叶。

那匹西域进贡的良马性格跳脱,在原地打了个响鼻,磨蹄子。它等主人再次驾马行动已经等了许久,有些不耐烦了。可马鞍上的人始终一动不动地笔直端坐,仿佛一棵落了雪、快要被沉重积雪压弯腰的青松。

路长惟绕出了小巷,将军府的轿子已经在巷口等着了。一掀开帘子,她一愣:“将军,您怎么来了?”

路离闭着眼,古铜色的脸皮上深深浅浅都是岁月的刻痕。他“嗯”了一声:“正好下朝,听小厮说你又跑出去了,我便猜你在这。”

虽然路离只是把路长惟收为义女,但未免节外生枝,只对外道是自己养了个不出阁的小女儿,因此京中不知内情的人都以为路长惟是路离的亲生女。

对外假称路长惟是路离亲女的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满皇太后的心愿。

路离的发妻是当今懿仁太后的嫡女,永宁郡主。永宁郡主素来聪慧伶俐,很得懿仁太后宠爱。

然而十四年前永宁郡主生女时难产,诞下路离次女后便血崩、不治而死,过不了几个时辰,小千金也撒手人寰了。

噩耗传到宫中,懿仁太后被刺-激得一下子头风发作,倒地不醒。等醒来后人就糊涂了,时常颠三倒四地说胡话,也认不出自己的亲人。

太医都道太后是心病难治,还需心药医。

人人都知懿仁太后的心病是早夭的永宁郡主和小千金,她想要天伦之乐,膝下儿孙满堂,可人死不能复生,去哪找人来治太后的心病呢?

路离想,既然找不到真的,弄一个假货,也未尝不可。

他让路长惟进了宫,以太后外孙女的名头承欢膝下,果不其然,太后在糊涂中当真以为路长惟是自己亲生女儿,大为欢喜。

如此一来,那些知情路长惟血缘不正之人就不敢开口了——毕竟,万一真相一揭露,又把太后给刺-激得病发怎么办?

当今圣上最是孝顺,惹恼了太后便是开罪了皇帝,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祸事!

是以,进京以来,路长惟的日子过得是蜜里调油,锦衣玉食,除了一个萧浊让她偶尔烦心之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忧无虑了。

路长惟爬进车厢,等马匹开始“哒哒”起步后,才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叠奏折,递给路离:“时太傅让我转交给你的。”

今日她去看时无虞,一半是出于曾经共患难的战友情,另一面,也是为路离和时无虞牵线搭桥。

最近这些日子,将军府上热闹非凡,只不过热闹只发生在夜深人静时分,白日里却是门可罗雀,实不寻常。

至于时无虞和路离之间又在搞什么名堂和阴谋,路长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路离收了奏折,只无声点头,看样子也不想同她解释。

***

时无虞挨的这顿廷杖让他足足养了小半个月才好。结果刚能下床走动,就收到了路长惟的手写信:人少,酒多,速来。

他哈哈一笑,把信纸揉成一团塞进袖子里,往宫城去。

为哄太后高兴,路长惟干脆搬到了皇宫里,衣食住行都在宫城内解决。每日白天里和一众皇子王孙在御书房里听老夫子讲课昏昏欲睡,晚上就请过太后晚宁后就是能回寝殿里枯坐着。

时太傅不在,代课的刘夫子古板得多,整日不是让他们抄书就是摹字,晚间还留了许多书目,让学生们回去温习。

路长惟能读书吗?

她不能。

于是每逢夜晚,待在那空荡荡的寝殿里她就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唯一的一个伴时无虞好起来,便约他到宫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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