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簪子

，有些不耐，却也叹了口气，“你出身不好，又不是带福的相貌，就这么一张狐……”

郑鸾懵懂看着她，湿漉漉的眼儿蕴了秋水，微一偏头，莹润的面容便带了股天真的、不解世事的风情。

“胡？”半大的女郎该懂不懂，见乳娘噤口不言，偏生好奇来问：“胡什么？”

这让李氏不由想起了郑鸾的亲娘。

那女子本才应该是郑尚书的原配，这一点，府里的老仆多少都知道一点。

她是尚书未发达之时，在老家明媒正娶的妻。郑尚书高中之后，却令娶了一房，便是如今的夫人。

他隐瞒下此事，却不想几年后，老家的原配寻上门来。

那也是李氏头一次见到郑鸾的亲娘。当日那一副秀丽风致的相貌，看呆了原本要赶她离开的一众下人。

自此在府上住了下来，不过由妻作了妾，只因郑尚书苦苦哀求，“杏娘，你若不做妾，我便是停妻另娶，要处杖责！九十杖下来，我哪里还有命在！你爹已然没了，本当由我护着你，但你也得给我一条活路！”

那个可怜的、倒霉的妇人。

郑鸾和她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甚或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她娘生得更好。

“丫头家家的别多嘴多舌！”李氏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