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 死在黎明之前]

了一丝凉气。

“叨扰，我是齐先生。”齐准不紧不慢地回答。

等了大概三分钟左右的时间，破旧的大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身着黑袍的人。

看不出年纪，看黑眸深沉，让萧演倍感不适。

“您安。”齐准道，“这位是我的学生小演。”

那位出来的似乎就是教父，他不作声，只是用那像勾子一样狭长的眼睛打量着他们。

萧演也同样打量他，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他眯起眼睛。

良久，教父用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斗篷，“进来吧。”

萧演走在最后面，他打量了一下入口，顺手从一旁柱子上抹了一把，撒出去了点什么东西，看清后，神色一凛，自顾自笑起来。

入目便是一尊神圣的女神像，长发及腰，右手攀着左臂，目光垂下，长裙下是圣书。

这个点的教堂是没人的，可有歌声传来，说明还是有人在里面。

但是大厅空荡荡。

萧演四处看了看，饶有兴趣地挑眉。

“跟紧我。”教父不回头，只顾在前面走着。

越过大厅，圣女像后的墙壁看起来没什么异样，花纹复杂而华美，没有一点裂痕。教父没有将手伸向墙壁，而是背后，触到圣女脚后跟的位置，没等齐准看清教父地动作，他好像上下一摆手，那块青铜就掉了下来。

轰隆一声，墙壁往后拉了一些，突然冲出来的恶臭味让齐准紧皱眉头，看见教父进去，他刚想跟上，就被人拉住了袖子。

萧演低头看他，大手牵在衣袖轻轻摇晃，这么高的人做这种动作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滑稽，说出来的话也是:“老师，我害怕。”

齐准:“……”

见教父停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齐准脸色很难看地甩开了他的手，“快点跟上。”

萧演却又再次攀上来，低声在他耳边说:“老师，你不是查出我精神上有点问题了吗？”

齐准一顿，等着他的下文。

“我很怕黑的。”萧演把手从他的肩膀放下，又从宽大的衣袖轻轻用手指勾齐准的，“老师，陪陪我吧。”

教父走在前面，有些急了，“快点进来!门会关!”

齐准回神，应了一声，萧演本以为他会抽开，打算玩笑开完了就跟在齐准后面走。

手上的用力感传来，萧演的食指和中指被人紧紧攥着。齐准拉着他往前走，低声道:“……跟紧。”

看着他泛红的耳垂，萧演笑了:“遵命，老师。”

越过长长的走廊，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终于远处有了一些白光，教父推开门上去，回头示意他们。

齐准不动声色地把手松开，看了看那锈迹斑斑的铁门，红痕非常明显，有好几道，像是有人在这里死命挣脱，在门上扒拉了几条。

还有红手印，血痂，凝在一块，让人看了不舒服。

萧演和齐准一齐上去，入目是一个空旷的房间，什么都没摆，只是有四道门，血腥味混着泥土味更重了些。

教父领着他们去了其中一间，有几张椅子，也很空。

齐准转身关门的时候，看见萧演的脸色不太好。

他不动声色地转头，三人坐下。

“你们这次拿了多少？”教父率先开口。

齐准比了个数字，仿佛都能看到教父眼睛亮了一下。

“喔…齐先生是吧，真厉害。”教父搓了搓手，语气里是止不住的激动，“那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行交易呢？”

齐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今天我便可以。”

教父听后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连说几个好，尖锐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回荡。

“在此之前……我们交易有个规矩，只能一个人在场。”教父扫了一眼他们两人，“那你们谁留下呢？”

齐准刚想应声，突然被萧演拦下:“先生，即使我没有专修法律，我也知道……”他眨了眨眼睛，“签合同的人，起码得是本人才行吧？”

齐准听罢，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又看向教父，果然，对方脸黑了下来。

“你们以为在谁的地盘？”教父眯起眼睛，沉声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

萧演微微笑，也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弓身致歉:“是我唐突了，很抱歉先生。”

被人揭穿，这位男人也懒得再装下去，只得冷哼一声往外走，嘭的一声使劲关上了门，扬长而去。

齐准哑然:“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教堂外第一面的时候。”

“……那么早？”

萧演点头。

就在他来这里的第一晚，萧演就在窗边站了很久，听着赞颂歌微微出神，有些好奇，他便通过自己的方法找了些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