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 死在黎明之前]
“哥。”萧演喊他,转了话题,“那女儿确定是亲生的吗?”
齐准点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有了女儿后成的天主教教徒。”
*[天主教独身禁忌:根据教会的传统,天主教的主教、神父、修女是不结婚的。同许多社会群体很多为信仰而奋斗牺牲的自愿者一样,天主教教会的主教、神父、修女也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于人群,放弃了个人的生活和男女间的情爱生活。]
萧演眯眼,好像听到了搞笑的话,拍了拍自己裤子上残留的尘土,那眼神仿佛再说:回去就把这浑身是血味的衣服扔了。
“那他从商,信仰上帝以外的人……”萧演顿了顿,评价:“资本的力量啊。”
齐准似乎不忍再听他废话,打断道:“所以你怎么看出来的?”
萧演眨眨眼睛:“猜的。”
“……”
“我就诈一诈他,他就自己说出来了。”
“……”
看见齐准的表情,萧演垂眸,低低地笑起来。
当然不是。
只是碰巧瞥见他胸前那抹白色,如果他没看错,应该是银白的十字架。
作为布洛森尼亚教堂的教徒理应是要佩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枚,上面刻了名字。可惜那个祷告是需要把十字架取下,否则是大不敬的体现,是亵渎。
可能他们来的太突然,那位假冒的忘了取。
思及此处,萧演面无表情地伸进口袋里,摩挲到什么冰凉的东西,才止住手。
两人就呆在屋子里,这屋子也没什么好看的,典型的密室小屋,没窗户只有门,只有通风扇呼啦呼啦转,估计是时间长了,偶尔发出刺耳的声音。
过了估计十几分钟,就在齐准忍无可忍地拿着手指敲桌子的时候,吱呀一声,又有人推门进来了。
来人一进,明显压迫感就更强了些。
真正的教父留着齐肩的长发,萧演不作声地往他身上看,果然没有了碍眼的银十字架,虽然不太确定是不是本人,但起码比刚刚那个可信度要更高。
他慢条斯理地坐下,状似无奈地往后靠了靠,才道:“谁看出来的?”
萧演颔首,看向他。
教父眯起眼睛看他,又不说话了,整个屋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齐准率先打破沉默:“刚刚我们和那位先生已经说好,今天就可以进行交易。”
“您干了这么久,对一个狮子大开口的人不放心我能理解,但我们能找到您,并且有货,肯定也不舍得空手就回,您说是不是?”
萧演饶有兴趣地听齐准绕话。
言下之意就是,我能知道你的秘密来找你交易,手上还那么多人,想像之前那几位买家一样把我打发或是杀死埋尸了,您还是掂量一下比较好。
教父依旧平静,黝黑的眸子带了点光泽,“那得有点诚意吧,比如你们得先把衣服换了?”
齐准慢条斯理地回答:“您说的是,可您这里实在有些阴冷,强行让我脱下倒显得您欲盖弥彰了。”
说着,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把内衬拉出来,花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萧演照做,也是花白一片。
“也是,齐先生来我这里做客,总不能受凉了。”教父摆摆手,带了笑意:“合同我派人拟好了,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签吧。”
“老师。”萧演转头,看向他:“我能看看吗?”
齐准心领神会:“您方便让我们看看祷告过程吗?”
果不其然,教父脸一下就沉了。
灰暗的烛火微弱地摇曳着,火星一片。
“也不是有意冒犯您。”齐准微笑,“既然是双方合作,总得有点诚意。”
突然有个人进来,在教父耳边嘀咕了些什么,齐准见他笑意都淡了些,心下猜到了几分。
等那人走后,教父重新和他对上视线:“你们就两个人来的?”
齐准点头,教父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们是专门干这个的?还是……觉得我给的价高?”
“这个您不需要操心。”
“也不是。”教父笑容未变,“就是吧……你们是我见过的第一批来的最少的客人。”
萧演闻言,抬头。
其实他走之前问过齐准,说既然是B级任务,上次逮他都用了七八个人,这次还是只身前往这座教堂,尤其是这种屋子,外面人一堵,他们便出不去了。
萧演问他,这种场合,就两个人去是不是不妥当。
齐准没答他,只是问:“你知道什么叫虚张声势吗?”
……
齐准勾唇:“那您觉得我们是什么意思呢?”
教父不说话了,似乎两个人之间的博弈从没结束。
萧演坐在一旁,姿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