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陆皓明和白杨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设计低调的戒指。

陈爷爷带着小宝搬到小区新家，正适应生活。

陆皓明父母定下了回国的日期。

陆大嫂的产期将近。

马婶的脚好了。

咖啡店的生意稳定。

日子过得平凡又幸福。

那天早上不过是寻常的一天。

蓝秀玉的表现也很寻常。

当她往外跑时，陆皓明在招呼客人的空档嘱咐她穿暖一点。

虽然冬天过去了大半，最冷的日子已经过去，天气日渐回暖，但仍气温一直徘徊在十七八度。

蓝秀玉很精神地答：“够暖了。”

陆皓明追问她要不要回来吃晚饭。

她已经推开门跑到外面，听到他的问话，她站定，等玻璃关上后，边向后走，边挥手。

当时陆皓明以为她是回答不回来吃饭，后来想，她当时应该是在道别了。

她的表情是开心的，兴奋的，步伐轻快。

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为之期待着。

当晚，蓝秀玉没有回来。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仍联络不上她时，陆皓明问白杨：“你知她可能去哪了吗？”

白杨沉默地看着他，眼中是浓得他不开的寂寥和悲伤。

陆皓明心里一沉，忽然头皮发麻。

他立即报警。

第四天的早上，他们等来了警察的通知。

时间不会为任何事和人停留，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

一直到半个月后，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陆皓明仍没有真实感。

蓝秀玉独自前往她所向往的安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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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子恒收到消息时，他正在国外公干。他是一个重要会议的助手，他明明可以立即回来，但他没有。他机械地挂上电话便继续行程。工作以外的空隙，他用社交填满所有时间，直到最后一天，无事可做，约无可约，他走出酒店，按照计划，给蓝秀玉买大堆的手信。

回国后，他花了两天时间把他不在期间积压的工作完成。然后在当晚，他带着大袋的手信去到已休业的咖啡店。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终于理解到她不在了的意思。

白杨走进蓝秀玉的房间，季子恒正在窗边抬头看。

白杨走到他身边，跟着他抬头。

夜空只有零星的星星，月亮不见所踪。

“我以为会是皓明来。”季子恒突然说。

“我来，是因为秀玉。我是代她来的。”

季子恒拿出一支烟，犹豫地看着。

白杨说：“吸吧。我不介意。”

季子恒把烟收起，摇摇头说：“她不喜欢烟味。”

他没有烟瘾，只有在应酬时，或者心烦时抽。他知道二手烟有害，所以他很注意，不在她面前吸过烟。

在他们同居的日子，只要他身上沾上火烟味，就算再淡，她在他走近时会不自觉地皱鼻子。

白杨不知该怎样安慰他。这不是叫你不要伤心就可以不难过，所有的事都只能自己消化，再亲密的人都帮不了。

“是在山上吗？”

“嗯。”

“她那么喜欢海，却找个离海最远的地方。”

“就是因为她喜欢海。”白杨淡淡说。

季子恒一顿，喃喃说：“当时我在国外。”

两人静静地看向窗外，忽然，季子恒像自言自语般说：“是不是我迫她太紧了？”

“什么？”

“我向她求婚了。”

“她不会答应的。”白杨斩钉截铁道。

她的确拒绝了。

“我以为我在她心中是特别的。虽然称不上爱，但绝对不止朋友。”

白杨犀利地问：“那你呢？”

“我现在说不上是情侣间的感情，但我看到你和陆皓明的相处，忽然就想建造一个。我觉得我们四个人挺好的。感情可以培养，我有自信能做好我的角色。我能把她照顾得好好。我原本打算出差回来后跟她好好谈谈的。结果......”

季子恒迷惘地看着夜空，喃喃道：“是不是我太自大了？是不是因为我不够真心，所以发现不到她想死？我甚至在收到消息后，还能继续行程，很出色地完成工作，好像她比起我的工作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我是不是太冷血了？我应该立即回来才对。”

“你错了。”白杨不假思索地说。“你们想得太复杂。她头脑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做什么。她太累了。她早就决定好，安排好。你是她计划中的意外，跟认识你的日子，她很开心。她很喜欢你，所以才会选这个时间。如果你不管不顾地赶回来，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