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摸摸后脑勺，犹豫道。

蓝秀玉盘中的烤蕃茄已经吃完，她意犹未尽地把叉子伸向陆皓明的盘子里的烤蕃茄，说：“得了，你用不着这么听话。”

陆皓明只是笑，把自己的盘子捧到蓝秀玉面前，好方便她把烤蕃茄都挑走。

蓝秀玉豪不客气地把所有烤蕃茄都据为己有，还把他的吐司也要了。

难得见她有好胃口，陆皓明追问：“还想要什么？我给你做。”

“够了。”蓝秀玉嘀咕问：“你为什么这么好脾气？”

“什么？”陆皓明没听清。

“没事。”蓝秀玉摇摇头，说：“路又不长，他怎么弄这么久？难道有意外？”

“咦？”

“除了我，我未见过他照顾其他人。我好歹四肢健全。而且他这个少爷仔，有事他动动口就有人做。他可能连扶人都不会？”

“呃，不会吧！他照顾小宝和小乖挺好的。”陆皓明小声咕哝着，但眼神频频瞄向门口，坐立不安。

蓝秀玉沉默一下，说：“是吗？”

她笑意在唇边炸开又立即回收，危言耸听地说：“也不知工作坊内怎样？会不会很乱，也许他来时不小心绊倒在地，起不了。你知道的，他又不会求救，很可能现在趴在地上忍痛。”

“才不会！那里，那里很整齐，他不会摔倒。”陆皓明着急地反驳，即使明知这猜测很罕有，但仍忍不住脑补那些情况：白杨躺在地上，抱着?断的脚，满头大汗，咬着牙，孤独地忍痛苦和泪水。

蓝秀玉看他情真意切的担心，忽然觉得自己好无聊，说：“抱歉，我说笑而已，小白他不是傻子，他不会这么蠢。”她有点别扭地安慰他说：“你放心，他很快就回来。”

“但是，他未免太晚了。”

“放心。如果耽搁了，比起出意外，更大可能有人跟他撘讪。我每次带他出去玩，我一转身离开，回来他时他不是被星探追着，就是被人拦着要电话，有时我才离开不到十五分钟，他就已经收到好几个联络方式。”蓝秀玉摇摇手指补充说：“男女都有。”

陆皓明猛地转头，焦躁不安地看向门口。

蓝秀玉下最后一击说：“他要你留下来是煮饭给我吃。你煮完了。我正在吃呢。”

陆皓明双眼一睁，猛地站起身说：“我去接他。你慢慢吃，吃多点，不够我再做。”说罢他立即往门外跑。

他闷头往外冲，才出门跑不到几步，就见白杨正迎面走过来。他跑得太快大急，虽然赶在撞上白杨前停下，却失去平衡，就要跌倒之际，白杨快步上前抱住他。

“小心。”

陆皓明扶住白杨双臂，焦急地看着他。

白杨一愕，问：“发生什么事？”

陆皓明愣愣地看住他好几秒，然后往他背后空无一人的街上看去，说：“没！没事，只是看你这么久都不回来，想去接你。”

他不好意思地别开脸，说：“我们回去吧。饭已经做好，凉了对胃不好。”他小声又补充说：“秀玉已经开始吃了，所以我才出来找你的。”

白杨把右手抱着的盒子交到左手上，然后去拖住陆皓明的手，说：“嗯，回去吧。”

陆皓明紧握着他的手，紧张地问：“那是什么？”

不会真是追求者的礼物吧！他惴惴不安地想。

白杨没答，拉着他大步走回咖啡店。

他看着吃得脸颊鼓鼓的蓝秀玉轻叹一口气，说：“别总欺负他。”

蓝秀玉满是食物的嘴巴挤出一句话：“重色轻友。”

陆皓明脸一红，怕他们又再吵起来，立即拉住白杨坐下，说：“快吃饭吧！都要凉了。”

白杨把纸盒打开，放在桌上的空位上。里面放着三个婴儿拳头大小，神态各异的乌龟木刻。

“马婶送给我们的，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才回来。”他对陆皓明说完，对蓝秀玉说：“她说乌龟有长寿健康的喻意，特地送给我们。”

雕刻不是写实风格，没有久经岁月的睿智老人的沉稳，而是卡通化，是一般小女孩都喜爱的憨厚可爱的形象。很讨喜，却略微太轻浮，有点难令人信服牠们有保佑的功能。

“不要觉得有负担，就当个玩具玩吧！”老人当时如此交待。

蓝秀玉看着那些乌龟，久久说不出话。

“马婶说，如果你想要其他的东西，可以跟她说。她拆石膏之前都无法工作，只能做小件打发时间，所以很乐意做。”

蓝秀玉摇了摇头，微笑说：“帮我替她说声谢谢，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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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秀玉吃完饭说要去补眠，不用叫她起床吃晚饭。

白杨估摸着时间，晚上八点左右叩她的门。

打开她的房间时，他看着整洁的床铺和如之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