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如果他们骂你，他们毕竟是长辈，我们好像不太好骂回去。不过不要紧，我们忍一下，回头你把小明赶出房让他睡大厅。如果他们动手的话......”蓝秀玉眯了眯眼，上下打量白杨。他气色比之前好太多但身材仍属于瘦弱一类。她说：“我们好像也占不了上风，不过没关系，我们跑吧，之后把小明打一顿就是了。他一定不会还手，再把他赶出房。如果他还手就飞了他吧。”

“……”

“都说婆媳之间有问题，一定是中间的男人做不好。他未入门就欺负上门，入门后还得了。”蓝秀玉经验老道地说。

“……”

“说真的，我们要不要加装后门。我觉得总有机会用上。”

蓝秀玉的表情跟她所说的内容完全不匹配，眼中是无掩饰的，看好戏的兴奋。

白杨咳了声，小声说：“别太欺负小明。”

蓝秀玉噘嘴。

白杨带她往前走，说：“那是前面街口，木匠店的老板，马婶。”

蓝秀玉眼中都是茫然，白杨继续补充道：“她之前在家切木材时跌伤脚，有轻微骨裂，医生要她静养。”

因为角度问题，刚才蓝秀玉只看到妇人的右边身，走近了，才看清老妇人打着石膏的左脚，和放在她身后的那对手肘拐杖。

老妇人头发全白了，脸上虽然有岁月痕迹，但她神采飞扬，完全看不出她已经是七十多的老人。

“……不是躺就是坐着，再静养下去，迟早老人痴呆。”她晃了晃打了石膏的脚，振振有词地说：“就裂了一点点，你们太紧张啦！”

“医生说你这年纪骨头受伤要更小心。”陆皓明满脸不赞同。

马婶挥了挥手，道：“哎呀！提女士年纪太不绅士啦！”

“……大河哥呢？”

“他帮我收货，有块好木料可不能错过。”她的表情很兴奋。

“所以你趁他不在偷走出来？他回来看不到你会吓死的。”

马婶的表情有点心虚，她转头见到白杨和蓝秀玉，眼神一亮，立即转移话题，道：“白杨你回来啦，我就说，小陆怎会一个人出现。”她又对蓝秀玉说：“哟，妹子你回来啦！脸色好了好多。”

蓝秀玉眨了眨眼，腼腆地笑，躲在白杨背后，扮演一个腼腆社恐自闭儿。这角色方便她避开大部份的刺探。

白杨早已习惯了这帮不正经的老人对他和陆皓明的打趣，面不改色向她打招乎。他视线轻轻掠过她单薄的衣服和那对老人坚持要买的手肘拐杖上，眉皱了起来。

马婶似乎觉得白杨有着比陆皓明大的权威，她不安地搓着手，带点讨好地说：“我没走远，真的！我才刚刚从家里走到这里。大河把木头运回来，一定会经过这里，我打算等他的顺风车一起回去。”

白杨没理会她的辩解，问马婶吃过饭未？马婶说吃过。

“天太冷了，我们先送你回去吧！”白杨不容置疑地说，然后指挥陆皓明她本该坐的轮椅带过来。

陆皓明把手上的东西放入店里，去取轮椅时顺便把拐杖带上。不过是一条短街的距离，陆皓明很快就回来了。

陆皓明想自己送马婶回去，让白杨照顾蓝秀玉，但被蓝秀玉拒绝。她顾着自己的人设，躲在白杨背后。在马婶看不到的角度，她小声说：“我又不是客人，用不着招呼，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你们都去吧！反正小白留下来都没事可以帮，难道帮我折内裤吗？”

陆皓明咽住了，脸色微红。

最后白杨出声说自己送人回去，陆皓明留下来准备迟来的午饭。

白杨的态度很强硬，于是蓝秀玉、陆皓明和马婶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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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秀玉把行李都收拾好下楼时，陆皓明已经把食物准备好——是他们常吃的英式早午餐。他半个身站在门外，心不在焉地往马婶的工作坊看过去。

当蓝秀玉下楼时，才回到店内招呼她坐下吃饭。

蓝秀玉坐下来，舀起一大匙蘑菇炒蛋，边嚼边呼一口气，感叹道：“这蛋好滑嫩，真好吃。为什么我就炒不出来？”

“好吃就好，多吃点。”陆皓明看着门外，魂不守舍地说。

“吐司烤得真好，外脆内软。我不是烤过头，就是烤不够。”

“你喜欢就好，多吃点。”陆皓明头也不回答。

“这虫子又肥又大，咬下去爆浆又多汁。”

“嗯，喜欢就......嗯？”陆皓明猛然回头，蓝秀玉正叉着烤蕃茄笑眯眯地看着他。

陆皓明立即明白自己被调戏了，脸一红，说：“抱歉，我......我......”

“得了，你去吧！”蓝秀玉把烤蕃茄放入嘴中，边吃边说。

“不好吧！他说让我们等，又不是很远，他应该正走回来。”陆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