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锁
”他又看向我,“因为你爸,我嫂嫂跟你爸爸勾搭上了,非要给他生孩子,但他不要,他说有个女儿就够了,我嫂嫂就想让我搞点事出来,让他觉得他这个女儿不怎么样,不如趁早再生一个。”
我手里本来拿的是砖,听完觉得不解气,又换成了尖头的铁棍,要往他戳的时候小胖把我抱了起来,顾江述拉住我的胳膊,朱令问我吃没吃药。
我脚下用力,不知踢到了谁,冲着祁刘喊:“你哥也他妈算个男人,老婆被绿了屁都不敢放,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我爸都不会再生,他这辈子就要我一个孩子!”
小胖把我抱了出来,颠了颠,“你怎么这么瘦,在家没好好吃饭啊。”
我不想回答,他就让顾江述摸一下我的脸,我让他滚,我没眼泪。
这时朱令从路边捡起一根树枝,往反方向跑,我抬头看,祁刘刚放下偷拍的手,撒腿就跑。
我让小胖把我放下来,小胖死都不放,我就咬他的肩膀,我差点又犯病了,但小胖的沉默把我的理智拉了回来。
他差点得性病,我不能让他再痛了。
就对顾江述说:“你让朱令把祁刘的两只手砍下来。”
顾江述明显慌了,“我靠你真的假的?”
“假的啊,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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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我爸打电话,问他那个姘头是不是疯了,他让我别生气,然后给我转钱,很大一笔,他经常用这种方法让我消气,而我经常用这笔钱给那三位买夜宵。
我收了钱,发了一顿牢骚,我爸说请我吃饭,我说不用,明年端午节的时候把蛋黄粽换成大肉粽,他说,明年你该能自己买了。
可恶的离别。
我又要经历一次。
顾江述把这事儿跟大家说了,小胖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让我拿去买花儿,我塞他口袋里,“拿去买给班花吧。”
他挠头。
我骂他,“你真送了?你不会真送了吧?你他妈,贱不贱。”
“女孩子都希望收到花儿的,希望到了浙江,有人能送给你。”
“没人会送给我的。”
“那我们送。”
“我会扔掉。”
“我就知道。”
朱令给我点了份馄饨,没加葱。
要死。
“这么早就开始告别了?”
“只有六十天。”
顾江述说:“我看了日历,五十八天。”
我给小胖擦眼泪,“你怎么又哭。”
“我舍不得你。”
“别哭。”我说,“我走了别哭,我结婚了再哭。”
“你跟谁结?”朱令问。
“我明天先去告个白。”我说。
“我明天也去。”
“你打算怎么告?”
朱令把手机给我,“她喜欢这个。”
索隆的手办。
我就草率了,我打算亲口说。
我俩碗碰碗,祝彼此成功。
第二天傍晚,我在操场看见了沈霈,他穿着黑色背心,五分裤,在跑步,我手里拿着两瓶水,随便找个地方等他。
然后就在水瓶旁边,看见了索隆的手办,我的目光在场上飘,把在场的女生都扫了一遍,有几个是朱令喜欢的类型,又逐一排除,确定了一个。
这姑娘好像是五班的班长,头发长,运动型,此时正把发带扯掉,用湿纸巾擦脸。她往我这边走,我正准备在她拿起手办时喊声弟妹,但有人先一步拿走它。
侧头看。
我靠。
“你的?”
沈霈点头。
那个傍晚,我在操场,独自喝完两瓶水,然后去找朱令,他问我:“你成功了吗?”
“没,你呢?”
“成功了。”
刺激。
我理解错了,原来是这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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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亏的。
至少朱令开心了。
那几天他经常缺席我们的夜宵,小胖说他有了女朋友就能饱,我往嘴里塞一块大鸡腿,吃完,顾江述说他也不带女朋友出来见见,我又往嘴里闷了杯酒。
小胖拦着我,“慢点,谁跟你比了。”
提及这个话题,我就不能让嘴闲着。
朱令不说我不说。
月末的时候他来了,那晚他请客,小胖问他对象呢,他说下周带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单方面做的决定,说完有些紧张,烧烤的汁儿溅到了衣袖上,他把串儿放下,去擦。
他很爱干净,每次出门都要烫衣服,有一次我把校服塞他书包里,再次拿到时被熨得服服帖帖。我把对沈霈的爱恋收回来之后,看得挺客观,沈霈有些邋遢。
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