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世尽嫌良马瘦,唯君不弃卧龙贫
下如今的身份,为了你救我一命,这恩情我得报,日后还你个大恩!”
“说这话见外,我救你又不是图你报恩于我。”罗诞小声嘟囔。
“我定知。你不把我当外人,好吃好喝的供着我,我亦没把你们当外人,此番前去,一来养伤,二来给弟兄们添装备!”颜娇笑的贼兮兮。
赵锅早已了然于胸,不得不佩服,自己确实没跟错了人。一面还点拨似醒非醒的罗诞道,“此番我们去,将他官府搅个天昏地暗。罗王届时可得接应我们去。”
罗诞这才猛然大醒,眉开眼笑,心里亦不由得对颜娇竖大拇指!
午饭间,颜娇实在忍不住,与罗诞相谈甚欢,对饮了一大碗酒。饭毕,齐州一众大小官员并官兵早已等候多时,颜娇、赵锅辞别众人,由齐州官兵拿木板抬下山去。
与罗诞分别时,罗诞派了个眼生的兄弟一同与颜娇下山,日后便伺候在侧。小哥年龄小,十来岁个孩子,是罗诞早些年在山下捡的孤儿,小时候最是能哭,声音洪亮,所以,跟着罗诞姓,单名一个亮字!
因为颜娇身份特殊,所以齐州大小官员都对其十分礼待!香车软褥高枕,一堆好车好喝的伺候着。
赵锅高头大马紧随一旁,香车里,颜娇将吃的喝的同罗亮分食。他的皮肤和罗诞的一样,黝黑黝黑的,一副牙齿倒是白亮,许是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边吃边咧嘴对着颜娇笑,他的笑很纯真,倒是让颜娇想起了在潭州的那些孩子们。
坐车不比骑马快,再加上颜娇身上有伤,齐州官员更得伺候好了,行程便走的很慢很慢!
颜娇都在马车上迷糊两觉了,队伍才走到平阴县。
此时日暮西沉,一团火红的夕阳将半边天都染红了。
县里有药铺?颜娇忙让车停下,唤来平阴县令,县令恭敬回道:“禀大将军,北街上有家药铺!”
“我背上疼的厉害,先去药铺瞧瞧,抓点儿药再走不迟!”颜娇如是说道。
众人无从反驳,便由着颜娇行事。
小小的药房里挤满了大大小小的官员,店家瞅了瞅,有些目瞪口呆,不知自己这是惹上了多大的官司,竟然有生以来,望见了一州全部的大小官员。
“你们出去吧。在这儿多有不便。”颜娇回头,对着众人道。
齐州刺史与齐州府尹对视一眼,便勒令让其他人都退出去。众人散去后,赵锅与罗亮依旧搀扶着颜娇。
颜娇摆摆手道:“你们四个都出去吧。”
“这?”齐州府尹表示纳闷。
颜娇脸上已有愠气,道:“难道要让我一个娘子,在府尹面前袒露后背?”
赵锅忙上前,劝慰道:“小将军伤的是后背,少不了宽衣看伤。我们外面候着吧。回头找位娘子伺候就行。”
赵锅这话在理,齐州刺史与齐州府尹,两老头对视一眼,一并同赵锅、罗亮他们出来。
门被关上,帘也放了下来。
药铺的店家才道:“小将军,得罪了。”
颜娇坐在那不搭话,亦不脱衣服,而是自怀里掏出那枚書字玉佩给他看。
老者揉了揉眼睛,仔细看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因颜娇身上有伤,便也没去伸手扶他,便小声道:“老掌柜,不用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老掌柜已是满眼含泪,抬袖擦了擦,小声道:“不日前,少主传话道,若是書字玉佩到,便告知持玉佩之人,少主一切安好,勿念。”
颜娇听闻,强装镇定的两眼不知何时已染上氤氲,眼泪顺着眼角频频流出。
颜娇顾不得擦拭,反问道:“可有别的话?嗓子呢?嗓子好了没?”
老掌柜闻言,亦不着痕迹的留下了两行泪,合着他浑浊的老眼,轻轻摇了摇头,恭敬回道:“没提。”
少顷,颜娇擦了擦泪痕,无比坚定道:“我有话要传,就说,小九儿会一路打过去见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