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州康宅
虽然她手无寸铁,但关键时候求个救的本事还是有。
不知道司伯前想通了什么,最终答应带她同去。
今晚倒也不是温喜今第一次骑马,以前在景区乘马,是由工作人员牵住缰绳,拉着马儿围着马场缓慢地溜达一圈。
现在是大魔头在前面拉缰绳,在不算平坦的道路上肆意飞奔。
温喜今坐在后面,不间断的失重感再加剧烈的颠簸,比玩过山车还叫她难受。
司伯前感觉到身后人的距离与他逐渐拉开,拽住他衣袍的双手也从腰侧退到背后,再这么下去,迟早摔下马。
他果断丢开缰绳,抓住温喜今的手,以一种近乎于强横的力道,把那双软似无骨的手交扣在自己的腹前,嗓音低沉有力,仿佛将军在阵前下的一道不容人抗拒的命令:“抱紧我。”
温喜今的头脑瞬间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用力环住司伯前的腰,身体也顺然地与之紧贴。
正值初秋时节,夜晚的温度不高,风里都透着凉意,但温喜今的脸却莫名烧得慌,心脏也狂跳不停,像是要直接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似的。
温喜今从进入书中世界到现在,与司伯前类似毫无间隙的身体接触,一共有两次。
第一次是去舟丘县的马车里,道路坎坷,她不慎被疾驰的马车颠到司伯前怀中。
第二次就是现在。
虽然两次都是身处于颠簸之中,但情况与心境却有着天壤之别。
第一次,她非常担心被司伯前砍手,害怕到恨不能逃出马车。宁可坐在车顶,或者挂在车底,也不想跟司伯前共处一室。
而这一次,是司伯前主动抓住她的手,让她抱紧他。
与第一次相比,第二次的贴身触碰可以说是有质的飞跃。
近两日,温喜今一度以为度化进度归零,甚至退到负数,但司伯前方才的举动却又让她重燃希望,也重拾信心,或许只要再努努力,有朝一日,她当真可以度化这个大魔头。
只是,她现在还没摸准大魔头究竟要的是什么,心里又在想什么。
参悟人心本就不易,参悟一个魔头的心自然更难。
思绪翻飞间,忽地,一滴冰凉的液体飞到脸上,温喜今立马用手去抹,白皙的指腹擦上一抹鲜红。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