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兴趣，也懒得布置。

倒是齐千春来了兴致，午饭后就拉着何姩去采购东西。

一小车的圣诞装饰品，还有一些家具和宠物用品，老板问了地址，就笑嘻嘻的开车帮他们送到了家门口和店里。

路边坐着一个卖花阿婆，她的身前摆着一篮子白色小花朵，她的目光迎向齐千春：“小伙子，给你女朋友买个茉莉手环吧。”

何姩听见女朋友一词，脸颊一热，没开口。

齐千春大方笑着说：“好。”

阿婆拿出一根绳子：“小姑娘把手伸出来。”

何姩依言照做。

一朵朵茉莉花穿过细绳，最后成了一条手链。

她举手凑近闻了闻，很香。

阿婆不能微信收款，齐千春去了隔壁便利店换现钱。

期间，阿婆笑眯眯道：“你男朋友对你很好啊，我活了这么多年，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小伙子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纵然何姩追了宋庭然这么多年，但她还是第一次谈恋爱。

她如大多数女孩一样，有些羞涩的点点头。

齐千春换了零钱回来，拿出一张十元给阿婆，牵着何姩回了店铺。

店铺门口堆满了之前买的东西，齐千春把东西一件件搬进店里，何姩就在里面拆箱，放不到的东西就让齐千春弄。

布置好店后已经接近傍晚了，天空并不黑暗，一层橙晕渲染在天边。

刚弄好时，店里来了几个客人，何姩在厨房忙碌。

晚饭没有点外卖，齐千春回到家中做了晚饭准备打包到店里吃。

夜色逐渐暗沉，店里的客人已经走光。

齐千春带着打包盒走进店内。

他做了鱼香茄子、宫保鸡丁，还有已经被剥了壳的白灼虾。

何姩尝了一口，味道挺不错的。

“叮咚。”

手机响了一声。

何姩拿起柜台上正在充电的手机，点开了最新一条新信息。

圣诞快乐。

依旧是江宁发的，每逢大小节日，她都会发消息来。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何姩本能地侧头看向齐千春，对方注意到视线，向她温柔一笑。

最终，何姩还是没有回信息。

回到家中已经九点多了，屋子里已经被齐千春收拾好了。橘猫穿着圣诞小衣服在新买的猫窝里呼呼大睡，旁边碗里的猫粮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

“何姩。”

齐千春给薄荷喷了点水。

何姩从房间里走出来问：“什么？”

“今年和我回家过年吧。”

何姩不语。

齐千春觉得自己太心急了，刚想说不着急时，就见她点了点头。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喜悦。

何姩去了厕所卸妆，齐千春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爸。”

“嗯，听你弟弟说，你最近去了南城？”

“我在南城有点事，今年过年带女朋友回去。”

“女朋友？嗯，好。”

齐泽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状态，儿子都二十多岁了，当然，自己也老了。

“您身体还好吧？”

“都挺好的。”

……

何姩在厕所里听见了两人的谈话，心脏紧张的怦怦跳个不停，最后当男人挂了电话，才镇定了下来。

深夜，何姩躺在床上睁着眼，她想了又想，还是拿起床头的手机发了条信息。

——圣诞快乐，阿宁。

她放下手机望着窗外，鹤州啊，已经离开三年了。

公司门口，刚刚加完班的黄色短发女人背着包往外走。

路过的中年女人向她打招呼：“下班了啊，小宁。”

江宁笑着点头：“嗯，我先走了。”

等电梯的途中，包里传来声响，她点开手机，看见了那条晚回三年的信息，心头蓦地一震，眼眶逐渐蓄满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圣诞快乐，阿宁。

电梯门打开，里面的人看着哭泣的女人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从她身旁绕了过去。

其中一个不由感叹道：“唉，一看又是被老板骂哭的。”

哭着哭着，江宁又笑了起来，小声嘀咕：“没良心的家伙，一声不吭就跑了三年，亏我当初为你做那么多缺德事。”